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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韻紅著臉,支支吾吾。
謝樂康見她不方便說, 心領神會地拉著她走遠了幾步,留著一頭霧水的大夫在原地, 不知是走還是留。
不是說要有病人患了急症, 病人呢?
謝樂康環顧四周,確信旁邊無人後才問道:“好了,說吧,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思韻抿了抿唇, 臉上的紅暈未消,扭捏半響, 低聲道:
“我和蕭大人帶著江姑娘一起進了屋,誰知道江姑娘伸手扯住蕭大人的衣襟就去吻……然後蕭大人就把我趕出來了。”
謝思韻用手把臉捂住了,十分不好意思繼續描述當時的場景。
她還從未見過男女相吻的樣子。
更別提是江燕如和蕭恕這兩人。
江燕如生得玲瓏小巧, 靡顏膩理, 有著與金陵城不一樣的嬌麗靈秀。
而蕭恕更是氣概山河的俊昳兒郎,他用臂膀托起身型纖細的少女,兩人唇齒相依的畫面是很美好,只是這樣的衝擊力讓還待嫁閨中的謝思韻呆愣當場,若不是身後還有侍女把她扶了出來,只怕她連走都走不動了。
“所以……”謝樂康把眼睛瞪大了, “他、他就這樣把你趕出來了?”
謝思韻輕輕點了下頭,已經不能再低的嗓音幾乎成了氣音,“他說……他自己想辦法。”
至於什麼辦法,兄妹倆對望了一眼,齊刷刷轉開了視線。
這就很尷尬。
謝樂康往地上一蹲,抓了抓腦袋。
他雖然為人散漫,可也不是個徹頭徹底的笨蛋,如今這情況他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哥,現在怎麼辦,要告訴爹孃知道嗎?”謝思韻這會開始慌了,心有餘悸。
“肯定要,而且還要把那個下藥的罪魁禍首找出來,等宣雲衛來辦,這事指定是要鬧大了,你先回去吧,生辰宴不能缺了你。”
謝樂康又抓了好幾下自己的頭髮,恨得牙癢癢:“等我抓到人,非要問個清楚,究竟是誰想要陷害我們謝國公府!”
江燕如拉著蕭恕的衣服,哭哭啼啼,就像是得不到母鳥哺育的雛鳥,飢腸轆轆地叫喚。
為什麼他身上的衣服這麼多,總是扒不完一樣。
蕭恕將江燕如心急的樣子收在眼底,伸手把她的胳膊反剪在她身後,迫使她不能再動彈。
“你被人下藥了。”
江燕如急哭了,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砸,很快就溼潤了她的前襟,她嗚咽道:“可我就喝、喝了一杯酒……”
因為知道是酒,其實連一杯的量都沒有。
江燕如的疑慮和恐懼,很快又被體內的浪潮席捲而去,只有充斥腦海的欲旺控制著她,不住往蕭恕的脖頸吐出熱息。
酒?
蕭恕蹙眉凝目,江燕如這幅樣子可不像是單單醉了。
他雖然不敢置信,可卻從她的反應中看到了他最熟悉不過的樣子。
怒火從胸腔裡燃燒而起,若不是江燕如現在沒辦法離人,他都想直接提了刀出去。
“哥哥……嗚嗚……”
蕭恕攬住她的細腰,俯身吻在她的頸側。
“噓,小聲些。”
畢竟這裡不是蕭府,若是可以,蕭恕自然是想把江燕如帶回去,但是看她這個狀態,都走不出這道門。
江燕如眼淚汪汪地點頭。
現在蕭恕說什麼,江燕如都是答應的。
蕭恕把她帶到綵鳳牡丹透雕紫檀屏風後的八仙椅上。
緊閉的門窗讓屋子裡所有的光線都暗了下去,只有微弱的光影從夾縫中透了進來。
外面的樹葉聲沙沙響起,掩蓋了遠處的喧囂與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