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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安安笑的有點蒼白, 她倒也不是窮到這個程度, 主要是失憶忘了銀行卡密碼。
沈晏歡側過頭:“我幫你付吧。”
嵇安安轉過頭來看他,目光裡帶著很明顯的質疑。
倒也不是不相信沈晏歡,主要是眼前這個人連地鐵在哪兒都不知道,哪兒來的錢?
沈晏歡掏出一張銀行卡,也有些遲疑:“這是錢嗎?族裡小輩們送的。”
小道士看了一眼, 在心裡臥槽了一聲, 好傢伙黑卡啊。
嵇安安,嵇安安其實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卡, 反正和自己忘記密碼的銀行卡長得有些相似, 隨口問了句你知道密碼嗎。
沈晏歡沉默地思考了會兒:“可能沒有密碼?”
小道士心想你倆別爭了, 還是他來付吧。不然拿黑卡去買地鐵票搞不好最後會上新聞。
有輕笑聲響在他的身後。
小道士尋著聲音回頭,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
那個男人身上穿著灰黑色的中山裝,釦子一直嚴謹地扣到了領口最上邊。蓮花從他的袖口蜿蜒而上,直到達他的頸部。他的長相偏清雅,說起話來也不緊不慢地頗有幾分自己的節奏,若是放到古代,就是一個溫潤書生。
“你是誰?”小道士神色戒備地看著眼前的人。
那個中山裝男人並沒有介意他的疏離,端詳了他片刻,彷彿和他很熟一般,忽然湊近了他的眼睛看:“ 這是……陰陽目?”
“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可以來我這裡,什麼東西都可以……”他湊得極近,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道士驟然放大的瞳孔,這讓他唇邊的笑意更深,“只要用你眼睛換就好了。”
小道士悚然一驚,往後急退幾步。
嵇安安走上前去,不知有意無意,將小道士擋在了身後,她撥弄著手裡的五帝錢,垂下眼眸道:“興陵,嵇安安。”
互道姓名是禮節,儘管嵇安安如此防著自己,男人依舊笑意溫和,他捏了捏手裡的佛珠,伸出一隻手來:“柔城,賀雪輕。”
他的動作肆意,有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不過,小道士也注意到了,他的另一隻手袖筒是空的。
受傷了?
小道士心想。
修者其實不大容易受這些殘肢斷腿的傷。
修真界的法寶多種多樣,莫說是重塑肢體,就算是你要變出三條腿也能給你變得出來。而且價格公道實惠,大大降低了修者的殘疾率。
剩下的那幾個,其實是修行了特殊的功法,所以才不得不保持肢體殘缺的模樣。
小道士回憶了一下,沒在那批人裡回憶出賀雪輕這個名字。
可是賀雪輕這個名字實在是要命的耳熟,小道士左思右想,愣是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實在哪裡聽過。
嵇安安嘴上帶著靦腆地笑:“既然願意來接我,那我們就跟著你好了,車費也幫我們報銷了吧。”
賀雪輕眼角微抽:“那你還真是不和我客氣。”
賀雪輕在柔城的郊外建了一座古色古香地宅邸,從嵇安安現在的位置到他的房子需要三小時的車程。
賀雪輕來的時候是開車來的,他只是想看看四區的嵇安安是誰,回來卻多帶了六個不明不白的東西,臉色陰沉了很多。
不過也多虧了他,嵇安安不必真的一人懷揣那麼多東西去擠正在晚高峰的地鐵,嵇安安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肩膀想著。
“這裡就是我的宅院了。”賀雪輕面上帶著笑,仔細看他說話會莫名其妙看出一股咬牙切齒地味道。
這庭院構思精巧有趣,充滿古意,處處繫著樣式古樸的鈴鐺,隨著風發出一道道清脆的鈴音。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