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著地上那巨蛇留下的如寶石一般的東西有些好奇,可是卻也不太敢靠近,生怕生面有沾染著劇烈的毒液,而一旁的劉金雨卻不管這些,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東西口水都快要留下來了,墨玄也是神色不耐地看了一眼面露貪色的劉金雨,直接便將那石頭收入了懷中,絲毫不給他染指的機會。
而一旁憤怒的巨蛇也是不再忍耐,直起了身子便越過墨玄朝著那白蠍撲咬了過去,巨蠍那堅硬無比的背甲在這巨蛇的面前卻猶如一張薄紙一般,蛇牙根本沒有費多少力氣便是輕鬆又直接地嵌入了蠍子堅硬的背甲當中,隨後那巨蛇就像是吃到了什麼難吃的東西一般,朝著遠處一甩就將那蠍子吐飛了出去。
密林的出口被那巨蛇再次打了開來,陣陣日光照射進來,江月只覺得自己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生機,而那七彩巨蛇也是絲毫沒有阻攔幾人的意思,反倒是溫柔地用自己的尾巴將幾人朝著出口推了推去,看意思也是想要他們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墨玄也知道在這裡多待一刻江月便會多一分的危險,雖說自己心中仍舊是有些好奇為何自己會對這巨蛇有一股奇怪的熟悉感,可是當下卻並不是糾結這些東西的最佳時機,於是也乾脆牽著江月連忙朝外趕去。
絢爛的蛇瞳倒映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看著離開密林的幾人,巨蛇輕輕吐了吐蛇信似乎是在向著幾人做著最後的告別,而它身後的那幾只被它攔住去路的毒物看著自己到手的美味就這樣逃出了生天,也是惱羞成怒地又一次對這巨蛇發起了進攻,勢必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洩在其身上才罷休。
幾人身後密林內似乎又傳來了狂暴而瘋狂的打鬥聲,無數的驚鳥紛紛逃離密林,在天上不斷地嘰嘰喳喳,身形更如驚起的波濤一般在天空洶湧往復久久盤旋在密林上空不知該飛往何處,而墨玄沒有回頭,他們必須繼續往前。
天上的輝光已經漸漸轉紅,斜陽也漸將西沉,江月的步伐此刻也是顯得有些虛浮飄渺了起來,經過了一天的艱難行路,江月的體力也早已接近了極限,若不是心中惦掛著自己的父親,恐怕她已是累倒在路邊了,不過卻好在幾人眼前小路的脈絡也是逐漸清晰了起來,接下來的路竟是比之前的都要好走無數倍。
“什麼人?!”
不遠處似有點點火光,而幾人的耳邊竟是突然傳來了一陣他們完全聽不懂的呵斥之聲,兩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竟是不知從何處出現,手持著十分簡陋的木質長矛對準了幾人。
江月看那兩人一身藏青色的長袍和其上菱形格子的紋飾,也是不難猜出二人同屬苗民,只不過她心下還是有些好奇,只因為她看這二人的衣服款式和紋飾模樣倒是比外面的苗民還要來的更為傳統更為古典一些。
兩個苗民嘰裡咕嚕地說著江月等人完全聽不懂的話語,而他們唯一能聽明白的一點就是那倆人的語氣並不親和,看錶情也是頗為憤怒和緊張,看樣子是一點也不歡迎他們這幾個遠道而來的陌生客人。
在這毒瘴重重的地方竟然還有人類生活,江月是又驚喜又緊張,不知道雙方是否會因為語言問題而就此爆發一場無可避免的衝突,而面對來者不善的兩個苗民,她也是下意識地就把手輕輕地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之上,然而這個輕微的動作卻並未逃過兩個苗民銳利的眼睛,這個小動作立刻便又一次刺激了二人緊繃的神經,頓時又是大聲對著幾人呼喝了起來,一時之間雙方已是劍拔弩張之態,隨時都可能大打出手。
“他奶奶的,敢攔老子的路?!”
剛剛在密林之中被毒蟲猛蜃嚇得一褲兜子屎尿的劉金雨就不管那麼多了,平時本就欺軟怕硬的他看到竟是兩個黑瘦的苗民在這攔他的去路,那當然又是一副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仗著自己塊頭比對方大,竟是拔出刀就砍了過去。
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