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明堂依舊威嚴。
視角拾階而上,龍椅孤懸,靜靜地看著眾人,這座龍椅上,曾出現治世聖君,也有殺人百萬的暴君,影響數以億計的黎民百姓。
人群當中大部分看向空空蕩蕩的龍椅,眼神充滿了敬畏,這是皇權的象徵,至高無上的神器。
坐在椅子上的人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無數人為了這張椅子丟掉全族性命。
這時,熱鬧的大堂不約而同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龍椅之旁,原來是一個人從後殿出來,走到龍椅旁邊,高高俯視眾人。
“拜見天師\/教主\/神仙!!”
眾人紛紛行禮,有人叩拜,有人作揖。
白帝教沒有那麼多俗禮,一般躬身或者作揖即可,許玄不需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確定自己的地位,召集眾人來之前,也有專門的人說過。
可還是有些人行了跪拜大禮,沒有人逼迫,而是發自內心的震撼。
當日京城下凡,全城震驚,直到現在依然記憶深刻。
有些人偷偷看了一眼,內心忍不住驚訝,這個神仙確實不是凡人。
光是站在那裡,便有種超凡脫俗的氣勢,與渾濁塵世格格不入,身旁象徵皇權的椅子在他面前什麼也不是,直接矮了一頭。
皇權也好,世家也罷。
在長生久視的大能面前,終究是過眼雲煙。
也有前朝老臣淚流滿面,漢家江山自有神佑,胡虜斷然無百年之運。
整個大堂縈繞著一種莊嚴之感,所有人的心神隨著許玄的腳步而動。
不需要任何封官許願,許玄光是站在那裡,足以安定眾人的內心,這就是許玄見眾人的來意。
“諸位久等了。”許玄示意眾人起身,“國事繁忙,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不敢不敢!在下應該的!”
眾人客氣道。
他們哪敢說什麼,能當天師的狗,都是他們的榮幸。
與眾人說完話,許玄又轉身離開,和李見性約定的一樣,見一面即可。
許玄也不是清心寡慾,其實是有意維持自己的人設,不輕易露面和動手,更別說和普通人客套了。
有時候接觸多了,別人明白自己的性格,自然失去敬畏之心;上次大鬧壽宴實在是忍不住,一定要親自打一下蠻夷的臉,順便樹立一下自己的威嚴。
很明顯,策略成功了。
回道觀,半個時辰後,李見性過來彙報:“衍聖公家族的人求見。”
“不必見了,直接打入大牢,讓許永親自發落吧,還有其他高官也一樣,先別殺。”
許玄懶得理會這幫人,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歪理,但只要認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是有罪的,祖先的罪、自己的罪、千千萬萬人的罪。
“是!”
“見性,我摸清了一個規律,要不要聽聽?”
“哦?天師請說。”
“儒生自詡讀了四書五經,知曉天下之事,他們往往最歧視自己看不懂,不能操作的事物。”
李見性思索了一下,的確如此。
鐵匠、木匠、醫生、武將或者其他手藝人的活,是他們讀四書五經讀不出來的,但為了表現出自己很懂,只是不想學的心思,唯有貶低這些行業,說這是下九流的手藝。
這是所謂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任何行業,只要儒生進入,最終只能變成耍嘴皮子,不重實踐的行業。
例如醫學,當世的醫學,除了白蓮教的新醫,其他大多是庸醫,甚至連人體構造都不懂。
這不怪古人,古人以前是有外科手術的,例如金針拔障術,這是治療眼疾的針法;可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