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我服了。”
終南山併入白帝教,許玄此行大獲成功,順便殺了兩個劊子手。
“道友莫要見外,天下道友是一家。”許玄擺擺手,示意不要客氣。
“是啊,是在下見外了,我輩當拋棄門戶之見。”
以前沒有正法,天下道門誰也不服誰,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心,就連相互之間的至高神皆有區別,有的是太上老君,有的是元始天尊,還有昊天上帝。
法脈雜七雜八,更是有數千支,因為沒有一箇中心,於是形成了分裂,被外部宗教打得節節敗退。
如今出現許玄這麼一個具有正法的人,天下道門都會心甘情願接受許玄的指揮。
這不攀附權貴,而是為了道統。
之前的門戶之見沒有了意義,能見識到大道,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造化。
“天師,我有一事不明,之前的大道典籍是真是假?”
“有真有假,絕大部分功法為假,關於大道的感悟也假,唯有從心性出發,所感悟的道理為真。”
凡人沒有境界,對於宇宙和大道沒有直觀的感觸,屬於是盲人摸象,所以此界關於宇宙蒼穹大道之類的描述,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例如凡人投石子入河,石子濺起水花,泛起漣漪。
此現象被“魚道士”察覺,並且認為是天地某種規律,總結出似是而非的漣漪水花定律,覺得水花漣漪乃是大道體現,蘊含天地奧妙,甚至還有一些魚據此寫出了各種典籍功法。
水花是真的、漣漪是真的;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僅僅是人類的小遊戲,理解的維度不夠,從一開始就錯了。
“原來如此,那我們還有修煉的希望嗎?”玄真望著許玄,目光充滿了期望。
雖然內心知道結果,但還是希望許玄說出自己想聽的內容。
“沒有。”許玄搖搖頭,自己十八歲開始修行,修煉到現在的四十歲,用了不知多少靈石和資源,更別說玄真這個比自己十幾歲的老傢伙了。
“也對,要能修煉,早已可以修煉了。”玄真自嘲一笑。
末法時代,許天師已是最後的絕唱,此乃不幸中的萬幸,道家昌盛,便在此日了。
戰場上,李長生下馬而行,長劍揮舞,亂兵授首,溫熱的血液灑在面無表情的臉上。
腿上貼著甲馬符,身戴避兵符是白帝教核心弟子的特徵,手上八百斤巨力,使得沒有一個人能和他鬥超過三個回合。
“有大魚?”
李長生望著西北方向,三個親兵護衛著一個甲冑豪華的年輕人,一行人偷偷潛上山,這讓李長生怎麼忍,直接奪了一匹馬,單槍匹馬衝向那幾人。
踏踏踏,馬蹄兒聲驚動了他們。
“少主!你先走,我們殿後!”
親兵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噠噠噠!
馬兒飛奔,人影躍馬,驚馬衝陣,人影連續閃爍,劍光一閃而逝。
三顆頭顱昇天而起,血液噴出。
雙方力量懸殊,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撲通……
那年輕人跪下不斷磕頭,聲音顫抖,祈求道:“將軍不要殺我,我是平西王世子吳應麒,我有大用!!”
看到這麼厲害的人追自己,吳應麒一下子軟了,空氣中隱隱縈繞著一股騷味。
“吳三桂的兒子?吳三桂在哪?說出來饒你一命。”李長生將寶劍架在吳應麒脖子上。
“在那在那!”
吳應麒指著不遠處普通士兵打扮,偷偷摸摸準備進入樹林的中年人說道。
兩父子對上目光。
吳三桂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
真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