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衝胡師爺使眼色。
胡師爺抿了抿唇,沒有任何表示。
“你們聽到沒有?袁大人說了,三天前就派了人去找你們,你們居然信口雌黃,說袁大人昨天才派人去找你們!汙衊朝廷命官,簡直豈有此理!”恆昱祺繼續威嚇。
“大人!!!!!!!!!!”張啟福不知道這倆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反正他疼的快要崩潰了。活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種罪呢,一聲大人喊的聲嘶力竭,嚇的屋簷上的鳥都撲稜稜飛了起來。
“大人!!!!草民不敢欺瞞大人啊!!!草民確實是昨天才收到話,是袁大人府上一名衙役去傳的話啊!!!大人!!!那衙役我們都認識,小人可以指認他,可以指認他啊!!”
“是的,小人也可以指認!!”錢大富哭的鼻涕都落在地上了。
“唐九,把上上下下的衙役都找來,讓這兩位指認。”恆昱祺坐回椅子上,嘆氣道:“總是有這麼幾個人不長眼,非要本官動怒不可。以前也是,現在還這樣,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重濤從旁邊煽風點火道:“怕是他們根本沒有把大人放在眼裡吧。”
“不不不,下官萬萬沒有這樣想過!”袁知府汗出如漿,發現胡師爺一直不說話,開始著急了,“師爺,胡師爺,你倒是替本官說說話啊,這可不是本官的主意!”
胡師爺刷的變了臉色,瞪向袁知府,“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
袁知府都快哭了,他擦著胖臉上的汗水,抱怨道:“那要如何說啊,這……哎,這如何是好!”
胡師爺心裡恨不得把這糟心的胖子一巴掌拍死,不過他也沒想到,這欽差看上去年紀輕輕,居然如此難纏,以前若是遇到前來視察的官員,不過就是三兩頓飯再給一些銀兩便應付過去了。
他本以為這次拖幾天就好,畢竟沒有見過誰會這麼較真兒,誰知道卻碰上了硬茬子。
“大人,所有衙役都已經叫來了,不過有個人想要從小門逃跑,被屬下抓了回來。”唐九拎著一個男人的衣領,把人拖死狗一樣拖了進來,直接甩到錢大富他們面前。
錢大富二人定睛一瞧,嗷嗷嚷起來,“大人,就是他,就是他!!”
恆昱祺微微一笑,看向袁知府道:“袁大人,既然這人是你府上的,那……這件事還得需要你親自來審。”
袁知府簡直快要哭了,他扶著驚堂木,就跟手裡拿了坐山一樣,半天都沒把驚堂木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