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顫抖,滿臉冷汗直流,他看著前方神色不對勁的陳希,猶豫了一會,還是顫聲問道:“道友!你沒事吧?”
呆立在原處不動的陳希好似聽到有人呼喚他,緩緩轉頭看向黃袍青年,只見其雙目無神,眼眶內充斥著無法抑制的血紅殺意,嘴角不停顫動,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
周德昭心中大駭,卻絲毫不敢亂動,生怕惹怒眼前之人。只見其略一思考後,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壯著膽說道:“道友,一旦踏入修仙界,從此我們就不再是世俗凡人,所有的七情六慾皆在一念之間。在修仙界中不管是各大門派,還是邪道魔修,永遠都是弱肉強食。如果僅僅一點情慾之事便影響了道心,註定無法走遠!我們求仙問道,求的就是一個放下,求的是一個心安,而非執著!據說啊,這個以前有個元嬰修士……”
黃袍少年見陳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便一直絮絮叨叨不敢停止,上至神話故事,下至民間傳說,將他能想到的話全部一股腦地摳了出來。
而陳希過了好一會,終於有所反應,嘴中一直重複喃喃自語道:“放下……執著……心安……”,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陳希嘴中的三個詞越說越快,眼眶中的血紅逐漸褪去,慢慢恢復了神采。只聽其嘴中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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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問道,不是要拋棄自己的七情六慾,反而是要承認它們!只有承認了,才能最終將其放下!求的是隨心所欲,求的是心安,而非執著!我懂了!”陳希前半句還是平常語氣,到後面卻是越說越興奮,直至全部說完,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心境是看到那些冤魂的慘死,執著於人性之惡而不能放下,從而產生裂痕,最終受到曹休殘留的殺戮之道影響,無限擴大,導致走火入魔,不能自拔。好在有周德昭在旁邊一直說個不停,反而歪打正著地點醒了自己。
而陳希此刻也終於明白,求仙問道的意義,道心反而變得更加堅定!
周德昭望著眼前忽然哈哈大笑的大漢,見其眼中沒有了血紅之色,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去,他多害怕萬一被其失去理智擊殺,那可冤死了!同時他隱約覺得此人的氣質似乎有所改變,比原來多了一絲淡然,或者說是冷漠無情。
片刻後,陳希將心緒平復好,旋即深深看了一眼向黃袍少年,神色陳懇地抱拳說道:“多謝道友點醒在下!若非如此,我恐怕會深陷心魔之中。不過我有個疑問,道友不是一直都在虎頭鎮嗎,為何跑來多寶城?”他神色露出一陣好奇之色。
周德昭聞言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臉露忿色,狠聲說道:“在下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冒充名諱,得罪了一名越溪宗的女修,導致她一直找我麻煩。我實在是不厭其煩,所以跑來多寶城這邊避難!”
隨後又握了握拳頭,補充說道:“若是讓我抓到這個冒充的賊人,我必讓他好好體會一番他周爺爺的手段!哼!”伴隨著一聲重哼,似乎才將他心中的鬱悶發洩出來。
“哦?難道那名女修要殺你?”陳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但是神情卻絲毫未變,反而故作隨意地問道。
周德昭嘆氣:“這倒沒有!只是她認定我認識那個冒充名諱的人,要我仔細尋找,定時向她彙報。哼!我可懶得理那個瘋婆娘,若不是打不過她,我都懶得跑來這裡!”說到後面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陳希面露認同之意,故意試探問道:“那道友可有線索找到那賊人?”
“冒充之人必是與我有仇之人,但是我的仇家如過江之鯽,多得數不清,唉,哪有什麼線索!”周德昭十分喪氣地回答道。
陳希眼看自己沒有被發現,也就沒有在意了,接著好奇地問道:“那道友現在是去多寶城嗎?”
“並非如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