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幾人在黃色小舟上的對話,沒有絲毫遮擋的意思,清晰地流入陳希等人的耳中。
薛師兄見老者幾人已經轉身,當即臉色陰翳地說道:“虧我還以為這位築基期修士是你的幫手呢,不過現在得知猶未顯晚,只是讓你多活了一會罷了!”說完,便再次祭出赤色長幡開始施法。
陳希此時心中也是頗為氣憤,不知道何處得罪那名年輕男子,竟然暗自想害死自己。
可他根本沒時間多想,躬身朝著黃色小舟大聲喊道:“前輩!請留步!在下有一物恭請前輩一覽!”
老者聞言腳步一頓,而青年男子卻嘲諷說道:“區區一名散修能有什麼東西獻出,無非託詞請我們幫忙解困而已!”接著不忘提醒道:“師叔,咱們找尋靈藥要緊啊!”
老者對男子所言頗為認同,輕輕點了點頭,而旁邊那位葉姓女修則是淡淡說道:“難道師叔真的如此畏懼血魔宗嗎?連一刻都不敢多作停留!”
“哼!誰說老夫懼怕那血魔宗了!當初兩國大戰時,老夫曾斬數名血魔宗修士的頭顱!”老者冷哼一聲,神情激動地說道。
接著轉身,怒瞪了一眼陳希,半帶威脅地說道:“小子,你呈上的東西最好能打動我,不然不用血魔宗出手,老夫便會直接將你廢掉!
葉子衿見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再言語,同時心中也好奇,這位散修會獻出什麼寶貝以求活命!
陳希感激地看了葉子衿一眼,接著在胸前輕輕一扯,仔細凝望了一眼,便將手中之物往黃色小舟的方向拋去。
只見一道金芒緩緩飄來,老者伸出兩隻手指輕輕一夾,便將其攝入掌中。
“咦!這是……”老者眉頭一皺,認真地盯著掌中金色的令牌,一時竟然想不起這令牌作用,若不是看見上面刻著“越溪宗”三個大字,他都懷疑不是出自宗門之手。
血魔宗四人見情況有變,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整個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就等著老者告知結果。
若陳希獻上之物不足以打動老者出手干涉,則此地立馬會爆發一場大戰。
片刻後,老者突然神色大變,他猛然想起,自己宗門在開創之初,曾經慘遭滅派之危,多得越州數個修仙家族鼎力相助才倖免於難,於是為了感謝,特賜予每個家族一枚功勳令牌。持有此令牌之人,只要有靈根,都可以直接進入宗門,不需要任何考核。
是了,功勳令與此令牌一模一樣,絕對沒有錯!那此子……嘿嘿!不管他怎麼獲得的,反正若是由我將其引薦回宗門,到時必定少不了一番賞賜。
老者如此想到,不由目露喜色地看了一眼這樣貌普通的年輕人,接著乾咳一聲,沉聲說道:“你們血魔宗還是回去吧!這位小友我們越溪宗保下了!”
葉子衿目露異色地看了一眼陳希,因為她注意到,老者說的是宗門要將其保下,而不是個人,如此便耐人尋味了。
“什麼!你們竟然……”薛師兄被老者態度突然的轉變氣得火冒三丈,當即就想要個說法。
“聒噪!”老者話音剛落,一股築基期修士的龐大威壓立馬顯現出來,將薛師兄壓得氣都喘不過來。
薛師兄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自己此刻面對的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當下也是抹得開面子,聲音一軟,說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給前輩一個面子,暫時放這小子一馬!”
此話一出,他身上那股威壓頓時消失不見,老者也微笑說道:“如此甚好!既然此事已了,爾等還是趕緊撤離我越溪宗地界吧,免得多惹是非!”
薛師兄冷哼一聲,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希,將其容貌死死刻在心中,經過此番遭遇,陳希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隨即怒喝一聲:“咱們走!”便指使醜陋大漢驅動血骨舟,朝著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