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已經養足精神的陳希再次來到摘星峰,此時聚集在各個擂臺周邊的人已經少了將近一小半,其中不乏一部分是昨日已經輸掉比試,今日過來為學習鬥法技巧的,或者是為好友吶喊助威。
而白玉平臺上卻多出了幾位築基期的師叔觀戰。
陳希快步來到三號擂臺前面,他用神識輕輕一掃,便發現此地剩餘的弟子大多是練氣五層以上的,那些不足練氣五層的弟子皆被昨天的比試淘汰了。
“下一場,四十二號對戰三百七十四號!”這次陳希也是沒有等多久,便聽執事弟子唸到了自己的號碼。
他微微一笑,腳尖點了點地,身子便輕飄飄地登上了擂臺的一側。
與此同時,在擂臺的另一側也跳上來一位身材削瘦的年輕男子,看其境界也不過是練氣六層。
“在下高玉,還望領事師兄多多賜教!”
“在下陳希,還望師弟多多指教!”
就兩人之間巨大的境界差距而言,削瘦男子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僅僅是兩個回合,就被陳希用數枚劍芒輕鬆擊敗。
第三日,陳希對陣的是一名練氣七層的,使用兩把飛劍的女修,結果這名女修見陳希不僅沒有拿出法器,僅憑肉身之力便在兩把飛劍下游刃有餘,竟然主動認輸了。
第四日,陳希對陣的是一名初學劍道的修士,二人互相對攻了數十發劍芒後,直接被陳希的劍氣牢籠鎖死,耗盡體力,昏迷不醒。
……
於是陳希就這般無驚無險地進入了第三擂臺的前十名,也就是外門的百名之內,鎖定了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
同樣,其餘九個擂臺上面的比試也陸陸續續結束,到此,外門的前一百名弟子名額塵埃落定。
第二日,剛剛選拔出來的外門前一百名弟子便全部集中在摘星峰玉石平臺前面,四周則是被近兩萬名外門弟子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望向中間這一百人的眼光也各有不同,有妒忌,有羨慕,也有敬佩。
而白玉平臺上面,此時也坐滿了數十位築基期師叔,程姓掌門也已經到場準備觀看這百名弟子的比試。
最讓人奇怪的是,在玉石平臺上方,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間數十丈長寬的的巨型房屋,青光濛濛,十分惹眼。
每當坐在下方的築基期師叔抬頭望去,他們眼裡都帶有一絲敬畏,似乎裡面存在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此時在青色房屋內的一張圓桌旁,坐著一對中年男女。
男子身著灰袍,臉型方正,身材略顯虛胖,但氣色卻非常紅潤,雙目漆黑如一片幽潭,深不見底。
女子則是道姑打扮,木簪盤發,容光甚美,一雙秀目隱蘊威嚴。若是仔細看去,眉眼間與葉子衿有幾分相似。
“師姐,你不是素來不喜熱鬧嗎,為何此次突然有興致來觀看外門大比?”灰袍男子轉頭看向旁邊的中年道姑,笑著問道。
中年道姑冷冷道:“自然是遵從老祖之命!他老雲遊前曾交代過我們四人,要管理好宗門。如今越溪宗與其他三大宗門相比,青黃不接,我們過來觀看大比,對底下弟子也有激勵!”
“哼!這番鬼話或許可以欺瞞到別人,但你我師姐弟相處數百年,師弟我卻是絲毫不相信!”黑袍男子悶哼一聲後,淡淡地說道。
“哦?師弟之前不是正在煉製一樣極其重要的法器嗎?此時卻突然出關,又是為何而來?我以為你會和其他兩位師弟師妹一般,託詞不來了呢!”中年道姑沒有回答灰袍男子的問題。
“這……”灰袍男子臉色一滯,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那件事情。我武照峰一脈的那些弟子,沒有一個能堪大用。所以我想要在這次大比中挑選一些有把握進階築基的好苗子,為下次去那個地方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