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
“滾開!”南宮猙惡聲惡氣,“你再過來的話,我真的會——”
“哇啊!!!”
五樓臺球室,虞衡皺眉看向窗外。
“壞壞,你有沒有聽到狗叫聲?”
“有嗎?”趙騁懷心不在焉,視線都沒抬。
“有。”虞衡很肯定。
狗叫的嗷嗚聲,間斷性的傳來,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錯覺,次數多了,他怎麼也不可能聽錯。
畢竟,他聽到的不是一兩隻狗的聲音,而是一群。
“鐺!”
渾圓的球體撞擊出清脆聲響,趙騁懷悠閒抬起球杆,垂眸說道,“可能是哪位賓客帶的寵物。”
壞弟弟語氣態度都很敷衍,虞衡聽得出來。
自從老王一道全船廣播之後,趙騁懷情緒顯而易見的陰沉。
那種藏在笑容背後,隱匿著怒火般的寂靜,虞衡再熟悉不過。
彷彿老王未經允許,擅自將《覺醒》兒童樂園作為挑選賓客進入獵場的手段,觸及了壞弟弟的底線。
這種猜測十分美好。
畢竟兒童樂園是趙騁懷和南宮猙一手做起來的新模組,老王在背後搞小動作,確實值得氣憤。
虞衡那一絲見不到兒子的怒氣,在趙騁懷壓抑的怒火面前,稍稍消散。
他捏著球杆,好整以暇的看趙騁懷,“你是在生氣嗎,壞壞?”
趙騁懷勾起笑意,輕輕用巧粉擦拭杆頭,動作瀟灑悠閒,全然不像在生氣。
然而,他眉眼微彎,聲音溫柔說道:“對,我在生氣。”
有人繞過了他的許可,利用了《覺醒》搞狩獵。
他當初在伍德農場做的隱藏任務,不僅沒有壓下齊明治蠢蠢欲動的心,甚至還激發了對方的想象力——
用鬥題場的排行榜篩人進場。
很好,不錯。
他已經可以想象他和虞衡悠閒結束關卡,走到頂樓時候的景象。
進入狩獵的賓客,必然會破壞他定好的計劃。
他想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亞歷山大王”,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趙騁懷吹了吹杆尖細碎的灰,聲音悠閒不似玩笑。
“我不喜歡別人打亂節奏,老王突然宣佈要選人加入狩獵,肯定會影響你去接猙猙。”
他漂亮的眼睛盡是真誠,“猙猙那麼膽小,在休息間關出病來怎麼辦。”
虞衡挑眉,詫異的聽到了趙騁懷對猙猙的貼心關懷。
他總覺得壞弟弟不會是這種想法,又為壞弟弟難得沒有嘲諷小笨蛋感到驚喜。
虞衡提起球杆,找了找白球的位置。
“猙猙沒有那麼脆弱,我只是擔心……”
他墊起指尖,架起球杆,三點一線的選準了擊球角度。
一個深呼吸後,虞衡瀟灑出杆,清脆的撞擊聲連響兩次,只見他選的3號慢悠悠的撞在了桌沿,緩緩滾出了一個弧度。
虞衡痛苦的皺眉,“……擔心這局檯球我沒法贏。”
他不贏,炸彈就可能爆炸。
炸彈爆炸就根本不用想去接猙猙,去阻止老王篩選賓客。
精通無數遊戲的虞衡,簡直和球類天生不對服。
羽毛球崴腳,籃球壞弟弟骨折,現在關鍵時刻老王居然在郵輪上設了檯球,還貼心的給出了遊戲規則。
然後,虞衡在熟讀遊戲規則之後,打出了無數軌跡悠閒的沿邊球,別說贏了,連拿分都遙不可及。
趙騁懷的視線追著那顆弧度優雅的3號,終於等到它停在了桌邊。
他語氣戲謔的說道:“虞衡,我發現你確實不會檯球。”
虞衡皺著眉收杆,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