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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妄想打走猙猙,他已經不是你兒子了。”
虞衡視線堅定,說得斬釘截鐵,“他是我兒子。”
安德烈不過是一個帶走孩子的工具人,滿腔委屈在王的凝視下無處訴說。
他盯著趙騁懷輕蔑鄙夷的視線,抬出了這世上最好用的擋箭牌。
“虞先生,就算你不在意王位,至少,也該問問孩子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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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猙在吵吵鬧鬧裡醒來,發現自己肩負了父親的期望。
“現在,這位安德烈先生說,你有一個王位要繼承,想聽聽你的意見。”
虞衡笑容慈祥,坐在客廳沙發等他抉擇。
南宮猙眨了眨眼睛,往親愛的爸爸身邊靠了靠。
“爸爸,你在說什麼,這個叔叔又是誰?我怎麼聽不懂?”
演戲演全套,南宮猙最近演技有長進,絕對不敢貿然說:好!我想繼承王位!
因為,他還不想死。
安德烈的臉頰腫脹,一看就被人狠狠砸在了臉上,敢怒不敢言的去瞄虞衡。
趙騁懷坐在客廳最遠的角落,彷彿遭到懲罰似的一聲不吭,始終無奈的看著虞衡。
在虞衡手下討生活的南宮猙,一秒看懂當前情況!
安德烈被他爸打了!
壞哥哥也被他爸鎮壓了!
如果他敢大言不慚說爸爸我想繼承王位,搞不好下一秒就要失去三萬塊存款的銀行卡,這輩子都別想獲得爸爸的信任。
三座大山矗立在面前,還是虞衡最為宏偉。
虞衡見兒子乖乖的靠過來撒嬌,心都軟了。
他伸手抱著南宮猙,聲音溫柔的耐心解釋道:“這個叔叔叫做安德烈,他說自己是你的親生父親。”
“哇。”南宮猙虛情假意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我的親生父親怎麼會臉頰一大一小。”
安德烈狠狠拍在桌上,還沒怒火發作,頓時皺著眉捂住自己的手指。
“格魯斯先生,不要再傷到手指了。”保鏢們很為難,他們只是陪著僱主上門充場面,又不是骨科醫生,實在沒辦法治療接二連三的傷口。
安德烈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的兒子全心全意以來虞衡這個男人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虞衡的面嘲諷他。
如果這是在西伯利亞,他一定要把南宮猙懸吊成冰雕,讓南宮猙學會尊重他這個父親。
可惜,虎落平陽。
他只能忍氣吞聲,在趙騁懷興致盎然的視線裡,捏著手指含恨說道:“我確實是你親生父親。”
南宮猙湛藍眼眸,盯著金髮藍眼的安德烈,咬了咬唇,可憐可愛的抓住了虞衡的手臂。
“爸爸,我不認識他,我害怕。”
安德烈:……
裝乖裝成這樣,安德烈也是沒想到。
在夏令營的時候,他始終以君主標準打量著南宮猙。
雖然幼小、稚嫩,但是心狠手辣和他很像,未來必成大器,他很滿意。
現在,他面前這撒嬌裝傻的小孩子是哪裡來的笨蛋!
他怎麼做到抱著虞衡的手臂說“我害怕”,把一切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安德烈震驚了。
怒火中燒的藍眼睛,詫異的看向趙騁懷。
果然和趙騁懷說的一模一樣。
想要培養南宮猙做王,必須強行從虞衡身邊帶走才行!
得到了安德烈視線的求助,趙騁懷垂眸避開,悠閒的依靠在椅子裡,完全不想介入這場老父親搶崽大戰。
對,昨晚他讓安德烈帶走南宮猙。
可惜安德烈太廢物,無法獨立完成任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