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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嗤笑一聲,進行著重要的背部清理。
“想得美。”他無情拒絕,“只有哈士奇和薩摩耶!”
勤勞的老父親,對自己改編的哈薩故事十分滿意,甚至不介意給小崽子、壞弟弟說兩遍。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誤入宴會的哈士奇。他在狼圈裡長大,和宴會里的兔子、松鼠、狐狸格格不入,既沒有漂亮的絨毛,也沒有聰明伶俐的口才。哈士奇非常自卑,正打算悄悄離開這裡,忽然,一隻雪白的爪子摸了摸它的頭。哈士奇一轉身,就見到了這世上最為陽光燦爛的笑容。”
虞衡親自講給他聽的故事,和他站在浴室外偷聽,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體驗。
趙騁懷盯著腿邊汩汩流水的花灑,感受著背上虞衡認真的搓洗,只覺得笑容燦爛的薩摩耶一定擁有虞衡一般的眼眸。
兩隻雪橇犬的相逢,讓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都變得溫暖。
趙騁懷伸出左手,捏住花灑。
忽然覺得,如果他十年前就在宴會遇到了虞衡,那麼一切都會變得格外不同。
“緊接著,薩摩耶說,可愛的哈士奇啊,我們一起——”
沉靜在故事裡的虞衡,突然被澆了一頭的熱水!
“啊,抱歉。”趙騁懷的道歉根本沒誠意,“我想自己衝背而已。”
虞衡憤怒的奪過趙騁懷手上的花灑,對準罪魁禍首的後背一頓沖洗。
“壞弟弟,你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趙騁懷永不辯解,“衣服都溼透了,貼著不難受嗎?”
虞衡:……
“其實,我們可以一起洗。”
虞衡抬手捋開溼發,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你以為自己是猙猙,不佔地方?浴缸就那麼小,怎麼一起洗……”
他話音未落,趙騁懷伸出手用勁一拽,他就失去了重心。
下巴和上身砸在溫熱軀體上的感覺,撞得他頭暈眼花。
花灑落在浴缸裡,他整個人落在了趙騁懷的懷裡。
“你確定,浴缸小?”
趙騁懷眼眸深邃,說話的熱氣順著虞衡溼透的耳畔脖頸,一路灑在隊服短褲緊貼的身軀。
浴缸沒虞衡想的小。
卻也沒有兩個大男人隨意施展開雙手雙腳的大。
溼透的衣服褲子終於去了該去的地面。
沒入浴缸的花灑,響著細碎的水流聲音,讓蒸汽縈繞的浴室熾熱無比。
虞衡很舒服,趙騁懷就沒有那麼舒服。
搓澡專用手套粗糲的感覺,在大腿輕微劃過。
趙騁懷沒法拽掉溼透的手套,只能抬手一撫,將虞衡的右手緊緊握住。
他算是知道了右手的重要性。
至少,它不應該打著石膏。
腦海裡有無數想法想要實踐,一抬手,沉重的禁錮瞬間就讓雙方清醒了。
虞衡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了浴缸對面,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笑意。
“算了吧,這不合適。”
“嗯。”趙騁懷漆黑的眼眸盯著他,微微屈起腿,“所以,薩摩耶說什麼?”
虞衡哈哈笑出聲,亂成一片的思緒清明許多。
“薩摩耶說,哈士奇,我們可以一起去旅行,走出這片冰天雪地,看看你想看的世界!”
編給兒子聽的童話故事,變成了成年人化解尷尬的唯一話題。
虞衡給自己洗澡,擦掉一身熱汗,還有靈魂裡的羞怯。
等他抬腿邁出浴缸,清洗乾淨,才低聲問道:“壞壞,你生日的時候,手也好了,你想要什麼?”
曾經打算隨隨便便給趙騁懷一個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