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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杆對準白球,三點一線,說得簡單,等到虞衡用勁出杆,只剩下擦邊飛走的旋轉球,根本做不到壞弟弟一樣的優雅。
趙騁懷十分適合檯球,休閒的t恤衫,隨著他的身姿落下溫柔俊逸的弧度,整個背脊繃起漂亮的流線型,出杆力度瀟灑遒勁,足夠虞衡看得心猿意馬。
只可惜,距離no亞歷山大郵輪靠岸時間不多。
再欣賞下去,他們都得留在郵輪陪老王玩炸彈。
“我可以教你。”
趙騁懷感受到虞衡深藏的焦躁,不再執著於勝負。
然而虞衡懷抱球杆,無奈嘆息,“除非你教我直接贏過你的方法,不然沒用。”
他的要求十分過分,也令趙騁懷無比懷念,郵輪總能勾起無數回憶,趙騁懷低沉的心情恢復些許。
“贏我的辦法確實有。”
虞衡感興趣了,“說說看。”
趙騁懷不說,趙騁懷只做。
行事果斷的壞弟弟,握住虞衡手腕,拉開了虞衡僵硬的軀體。
他近乎環抱虞衡,糾正著懷裡人糟糕的擊球動作。
出杆,撞球,一氣呵成。
虞衡甚至沒費什麼力氣,就見到自己長杆前方的白球,利落撞擊3號,在平穩迅速的翻滾之後,3號落袋,聲響清脆。
“不錯。”虞衡起身忍不住為壞弟弟鼓掌,“所以你要在老王眼皮子底下,幫我打完這局球?”
“沒那麼麻煩。”
趙騁懷重新拿起自己球杆,找準了桌面那枚安靜的黑色八號。
長杆輕擊,黑球幾乎沒有遮擋,直直滾入了剛才的球洞,發出沉悶聲響。
“你贏了。”
虞衡眨了眨眼,確認一般去看旁邊的檯球規則。
先於其他球打入黑八,自動判輸,他確實贏得輕鬆又符合規則。
然而,虞衡不覺得這樣的勝利符合老王的期待。
“我覺得老王要發話了。”
趙騁懷笑著放下球杆,“他只會說恭喜你。”
“恭喜你——”
幾乎在趙騁懷話音落下的瞬間,老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
虞衡詫異的看向揚聲器,只聽到老王略帶笑意的嘶啞聲音。
他說:“雖然這樣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但你贏得很有意思。還有十分鐘,郵輪就會順利靠岸,是留下來和我一起欣賞煙火,還是登岸與你的寶貝兒子匯合,看你的選擇了。”
“當然是我兒子更重要。”
虞衡也不去糾結心中那一片疑惑,果斷回答了老王。
頭頂的聲音笑得低沉喑啞,“好,那就樓上見。”
老王這一句號,似乎宣告了拆彈遊戲的終結。
靜謐的檯球室,響起了“叮”的提示,內側禁閉的電梯,開啟了光潔的大門。
“這應該是直通樓上的電梯。”
趙騁懷視線輕瞥,站了進去。
電梯裡只有上下,沒有樓層,不需要他們再糾結去那一層的麻煩。
可惜,虞衡沒有參與壞弟弟的推論。
他走入電梯的過程安靜,視線卻緊緊落在趙騁懷身上。
電梯門一關,虞衡聲音低沉的說道:“壞壞,如果你藏了什麼驚喜,還是提前告訴我比較好。”
他眼睛微眯,好像參透了世間奧秘,意識到了一些他刻意忽略的問題。
趙騁懷卻勾起笑意,在緩緩上升的電梯裡問道:“那你有沒有驚喜要告訴我?”
虞衡挑眉,自問沒有。
他連自己預知未來,掌握了南宮先生犯罪計劃的大事情都說得一清二楚,對趙騁懷可謂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