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然滿臉通紅,郭澤銘立即笑著對她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就你這麼個小丫頭,白送給我,我還嫌麻煩呢。”
沒想到李雅然並未將這句話當成玩笑,而是認真地說道:“是呀,你們應該都會喜歡像剛才的女人那種型別的吧。”
“哪個女人?”郭澤銘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可隨即就明白到李雅然說的是剛才對她滿懷惡意的張燕燕。
“你說的是張燕燕吧。誰喜歡那樣的女人?整日裡就知道圍著範詩揚轉,可範詩揚何曾拿正眼瞧過她?”
“圍著範詩揚轉。”李雅然將這幾個字又重複了一遍,安靜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說你這個傢伙,你平時那麼聽範詩揚的話,不會是跟其他女人一樣,也對他有什麼不切實際得想法吧?喂!可千萬別哈!那傢伙我比你們誰都瞭解,他的心裡除了族群再裝不下其他了。”
說到此處,郭澤銘故意湊到李雅然面前,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尤其是什麼兒女情長,那對他而言是最無用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要一頭栽進去!”
“你在說什麼呀!”聽到郭澤銘的提醒,李雅然立即辯駁道。
“我只是將他當成我們的領袖,我對他從來都只有尊敬,並無其他任何的感情。”
“果真是如此那就最好了。”郭澤銘仔仔細細地替李雅然處理著傷口,輕輕地挑破那些依舊留在掌心的水泡,而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掌包紮起來。
“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想當初我將你撿回來的時候就那麼小一點點,奄奄一息的模樣可真叫人心疼。我費了這麼大功夫將你治好,可不是為了便宜範詩揚那傢伙的。雖說你是被他養大的,可你的命始終是我救回來的。如果沒有我,單靠他自己也養不活你。”
郭澤銘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李雅然也沒有半點不耐煩,就那樣安靜地聽著他的嘮叨。
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也習慣了郭澤銘對於範詩揚的抱怨。
可抱怨歸抱怨,他們兩個依然是最好的兄弟。
無論範詩揚被分派到多麼偏遠艱苦的地區執行任務,郭澤銘一定會堅定地跟隨,成為他最得力的醫師與最堅強的後盾。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的恩情。”李雅然誠懇地說道。
“切,我用你還這份恩情嗎?何況你能還我些什麼呢?”郭澤銘有些不屑地說道。
可李雅然一如既往地認真:“我知道我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給予的,所以我其實什麼都沒有。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們需要,我定會用我這條命來護你們周全。”
“以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李雅然你給我記住了,無論何時都要保護好自己,你的性命可比什麼都重要!”
郭澤銘說完這話的時候見李雅沒什麼反應,他立即伸手扣在李雅然的後頸處,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目光。
“我跟你說話呢,你記住沒有?”郭澤銘再一次向李雅然追要答案。
“記住了,記住了!”
“那你倒是說一說你記住了什麼?”郭澤銘不依不饒。
李雅然只得無奈地重複:“記住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
聽到李雅然的回答,郭澤銘滿意地點點頭:“記住就好。你給我聽著,你必須要做到這一點,不然我肯定要你好看!”
李雅然順從地點點頭,並未多說其他。
她知道郭澤銘平日裡並不是這樣的性子,他思維敏捷做事利落,唯獨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顯得顧慮頗多。
李雅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是郭澤銘撿回來的,因此他將自己看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