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
趙忠航臉色鉅變,聲嘶力竭大吼道,並毫不猶豫調轉身形,向莊園大廳狂奔而去。
但跟隋炳鉞比起來,他的速度本就慢了許多,更何況他還揹負著昏迷不醒的聞景才?
“嗖!”
一陣涼風從耳畔劃過,劇烈疼痛隨即驟然襲來。
“啊……”
趙忠航忍不住伸出右手,捂著臉頰,痛苦嚎叫不止。
他的右耳已被隋炳鉞齊根斬落,鮮血汩汩,從趙忠航的指縫中流淌而出,瞬間浸溼他那乾淨整潔的襯衣,紅白相襯,觸目驚心。
“如實交代,或者死。”
隋炳鉞站在趙忠航兩步之外,用帶血的長劍抵著趙忠航的咽喉,冰冷殺意縈繞全身。
“我真的不知道聞董去了哪裡,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
趙忠航強忍著劇痛,說道。
“找死。”
隋炳鉞勃然大怒,獰聲說道,“你當真以為炎黃和武協的規則能約束得了本少嗎?你當真覺得,本少不敢直接滅了你們這些螻蟻嗎?”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面對殺氣迸裂的隋炳鉞,趙忠航卻只能強忍劇痛,放低姿態,恭敬說道,“隋少身份尊貴,身手卓絕,當然敢這麼做,但我們都只是聞家的保安,混口飯吃而已……”
“放下那個老東西,給我滾。”
隋炳鉞一臉不耐煩的打斷趙忠航,隨手滑動長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橫貫咽喉的傷口,鮮血汩汩,順著趙忠航的脖子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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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忠航卻一動都不動,只能生生忍受著隋炳鉞的折磨和羞辱。
他是楊闊的保鏢隊長,需要盡職盡責保護好楊闊不假,但同時,他也是別人的丈夫,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是堂上年邁雙親唯一僅有的兒子。
楊闊暫無任何危險,他自然不能白白送死。
比起肩膀上的責任,這點屈辱和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聞管家,我已經盡力了,抱歉。”
面對殺氣騰騰的隋炳鉞,趙忠航也只能無聲嘆了口氣,強忍著劇痛,將聞景才輕輕放在地面上。
然後緩緩退後到十米開外,跟趙忠航並肩而立,無可奈何的看著囂張跋扈的隋炳鉞。
如果能有一戰之力,他們一定不會放棄。
但他們對上隋炳鉞,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就跟老邁的綿羊對上壯年猛虎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隋炳鉞完全無視了旁觀的眾人,直接抬起右腳,重重一腳踩在聞景才的右腿上,囂張跋扈,殘忍無比。
“咔嚓!”
骨頭斷裂聲驀然響起,嚇得趙忠航等七名保鏢全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至於那些普通保安,更是早就逃進了莊園大廳,可縱使相隔甚遠,他們依舊被嚇得臉色慘白,哆嗦顫抖不止。
那些膽子更小的女性傭人,更是被嚇得失聲大哭起來。
“啊……”
聞景才瞬間被活活痛醒,抱著骨頭全斷的小腿,痛的滿地翻滾哀嚎。
“聞伯……”
地下密室內,趙曉情淚如泉湧,整顆心都在劇烈抽痛,快要無法呼吸。
楊闊亦是虎目泛紅,雙拳緊握,發出咯咯聲響。
“楊闊到底在哪裡?”
隋炳鉞完全無視了聞景才的痛苦,隨即一步跨出,用力踩著聞景才的胸口,用冰冷的巨劍抵住他的右手手腕,獰聲說道,“本少倒數三個數,你若再敢冥頑不靈,以後就用左手吃飯吧。”
“三。”
不等聞景才開口,隋炳鉞就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