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如天宗這樣的倒黴鬼來掠奪氣運之前,以妖魂為能量是最好的方法。至於黃泉宗……
這可是晏危樓自己的地盤,他怎麼可能自掘長城大量掠奪黃泉宗氣運呢?
「要不然,下次混入正道山門,比如懸天峰,悄悄刮一波氣運試試……」
咦?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啊。
他不是還有一個徐淵的馬甲嗎?堂堂義商後人,正道少俠,又有奇遇傍身,為人更是寬容大度、正直淳樸,還有對謝淇不計前嫌、化敵為友的佳話流傳……怎麼想這都是未來正道棟樑的好苗子啊。只要再炒作一番,多刷幾波聲望,被懸天峰這樣的正道聖地看重,邀請而去,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晏危樓臉上不覺露出一個微笑。
坐在他對面的楚無雙下意識身上一寒,似乎回到了被攛掇著穿女裝的那天夜晚,他脫口而出:
「總感覺你又在算計誰……」
「哦?」晏危樓笑意收斂,抬眼向他看去,「那是你感覺錯了。」
「好吧。」直覺讓楚無雙轉移了話題,「對了,此次怎麼不見那位宿公子?晏兄捨得把小情人一個人撇下,難道是鬧了什麼矛盾?」
他嘿嘿笑了兩聲,沖晏危樓擠眉弄眼。
「什麼小情人?」晏危樓訝然挑眉,語氣不解,「我與宿兄不過是朋友而已。當初在妖王面前扮作情人不過是事急從權。這你應當是知曉的吧。」
楚無雙一臉不信:「晏兄你就別想騙我了。當初我也以為是演戲,但後來仔細想想我就明白了,你們這分明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晏危樓:「???」
「之前我還沒明白宿公子怎麼對我這麼不待見,後來經人點撥我才知道,他分明是嫌我和你們倆在一起太礙眼!」楚無雙一臉「別想騙我我超聰明」的樣子,「你說,他要不是你的小情人,用的著這麼排斥我嗎?」
晏危樓:「……」
……這傢伙說的分明就是無稽之談,為什麼這推斷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亞子?回想宿星寒的種種行為……
見狀,楚無雙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晏兄有所顧慮我能理解。畢竟你們這志趣異於常人,但咱們也算出生入死過來的,又何必在我面前如此隱瞞呢?」
晏危樓:「……」
咳!差點被洗腦了。
他趕緊晃了晃腦袋,把被楚無雙帶偏的思路正回來,心中一陣無語。自己分明是筷子一樣筆直的男人,怎麼能被這傢伙幾句話帶歪?
兩世為人,晏危樓唯一見過的斷袖就是姬慕月,也只能以他為參考。想一想當初在九公主府中見到的場景,晏危樓至今仍覺不適,難以產生絲毫好感。
不過,若是代入宿星寒那張好看到幾乎超越了性別的臉,他心中那種古怪的不適突然消失了。
儘管並非楚無雙所揣測的那種感情,但作為正常人欣賞美的心情總是有的。
「嗯,果然還是看人。像明光這樣好看又單純的美人,很難讓人產生惡感吧……」
無論男女,倘若說有人喜歡上宿星寒,晏危樓絲毫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就是這麼討人喜歡的人。
這個念頭冒出來,晏危樓突然有點懷疑人生:難道我是個顏控?
懷疑人生中的晏危樓頂著楚無雙一臉「我說對了吧別想騙我」的表情,恍恍惚惚地離開了青陽府城。
府城大門口處,那頭龐大的妖獸正乖乖蹲在官道一邊。聞到晏危樓的氣息,它三隻腦袋齊齊扭轉看向城門口方向,燈籠大的血紅眼睛齊刷刷看向他。
「居然還有點萌……」下意識吐槽一句,晏危樓輕輕一嘆,「就這麼一會功夫,我的審美又歪了嗎?」
他笑了一笑,翻身躍上妖獸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