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正想法是,扶持晏清婉上位。
「……我、我來做齊王?」聽了晏危樓的想法,晏清婉反手指著自己,眼睛都因為驚訝而瞪大了。
晏危樓反問道:「有何不可?」
被他這理直氣壯的反問弄得一怔,晏清婉心中的忐忑緊張淡去,心中漸漸被一股豪情壯志所充盈。
「是啊,有何不可?」
她喃喃著反問自己。
……我難道不夠優秀嗎?我比不過晏維景嗎?同樣是齊王的血脈,為什麼我就不能登上王位?
興奮感漸漸蓋過了心中的緊張,晏清婉揚起臉來,語氣堅定:「我可以。」
看著她鬥志昂揚的眼神,晏危樓滿意地笑了笑:「別讓我失望。」
這樣的安排,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晏危樓本人對齊王之位不感興趣,光是整合那些魔道宗門就足夠他耗費精力了。更何況,他沒忘記,還有一個執天閣閣主,一直在暗戳戳射他冷箭呢。
對他來說,提升修為才是第一位的。
但既然決心佔據齊國,在此發展,齊王之位就很重要,要有一個靠譜的自己人互相配合,而不是勾心鬥角扯後腿。
晏清婉修為雖然不高,但能夠鬥倒齊王與晏維景,足以說明她的能力。她身上有著齊王血脈,不會引來太多非議。
至於她是女子?那不重要。
本身有些爭議,不能完全服眾,需要晏危樓幫忙震懾住來自四方的不服……這樣一位齊王,恰恰才是最好的。
如此,晏危樓完全不用擔心她上位之後過河拆橋,反手對付自己。
正如晏清婉所言,她本身根基全無,手下大部分人手最初都來自逍遙樓等份屬於晏危樓的勢力,只要晏危樓願意,隨時能將之架空。
最重要的是,在這神州浩土上,實力才是第一位的。晏危樓與晏清婉之間,存在著難以逾越的實力差距,即便晏清婉真的過河拆橋,晏危樓也不懼。
但這樣終究是麻煩。因此,晏清婉若主動認清楚一切,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那才是最好的。
晏清婉當然也明白這些道理,起初的興奮過後,她漸漸冷靜下來,臉上便露出鄭重之色:「大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今後無論大哥想做什麼,齊國上下,定會全力支援。」
晏危樓點點頭:「去吧,該怎麼做,你比我更清楚。」
打發了晏清婉,他走出齊王府,一道白影自半空飛掠而至,輕輕落到他面前。
晏危樓笑著迎上去:「怎麼樣?我走之後,那些人作出選擇了嗎?」
宿星寒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也在場嗎?我是說另一個你。」
他話中之意指的便是「將玄」馬甲。
在此之前,宿星寒只見過「徐淵」與「燕清霜」,「將玄」這個馬甲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也同樣一眼認了出來。
晏危樓一噎。
他認認真真看了看宿星寒的表情,只見那雙漆黑的眸子清澈見底,眼中只有純然的迷惑與不解。似乎真的不明白晏危樓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對上他的眼睛,晏危樓心頭那股被拆穿馬甲的尷尬與羞惱之意淡去了許多,臉上便露出坦然的笑意:
「原來明光你又認出來了啊。」
宿星寒輕聲道:「阿晏你不是說過嗎?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啊。」
「……」頓了頓,晏危樓便也笑開,「是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兩人並肩向前走,晏危樓臉上的神色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彷彿有一種始終縈繞在他周身的無形之氣淡去了,讓他眉眼間的笑意都變得輕鬆而自然。
走了片刻,晏危樓聽見身側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其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