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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蘭在與馬纓丹交錯後站回佇列,卻無視了鬱金香的招呼,因為她此時腦海內正翻江倒海地思考著:
「馬纓丹她那甚麼意思?她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
不!她肯定不知道!
那她為甚麼!?為了我?真的是為了給我的?
那些普通階層好友?不可能!連櫻花跟菊姊妹她們都欣賞她,她哪邊能夠順遂相處的!
報酬是一樣的,不!更甚至她犧牲了聖女大人的!
之前都說到這番程度了!她居然還能夠放棄這機會!?
難道男性那邊的新鮮與未知更值得她賭一把?
不!不不!她是普通階層!連鬱金香這次都不敢如此玩鬧!更別說她
所以馬纓丹她真的真的真的!
是為了我?讓給了我?
但是
為甚麼?
為甚麼她要讓給我?」
君子蘭在糾結於猜測馬纓丹的名額轉讓時,身體依舊照實的完成女僕長交代下的任務——換上正式女僕裝。
而另一邊四女則是在穿脫服裝的同時,鳳仙花靠近了在旁幫忙的馬纓丹低聲問道:
「為甚麼你要讓給她?」
馬纓丹隨口道:
「沒我只是」
馬纓丹話都還沒說個開頭,鳳仙花便率直地打斷道:
「少說那些沒用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精力在這上面嗎?
你我所有的努力都只有一個目標——聖女大人!
從你成為正式女僕以來,從我們自己平時的拚勁看來!
你所投入的熱情與汗水只會比我們更多!
而現在你卻放棄了一直以來的追求,輕易地便放棄了這層執念!?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大家也都不相信!
或許報酬是你所考量的絕大部分,但是——為甚麼?
是甚麼讓你肯這樣犧牲?
別唬弄我說那甚麼階層,在聖女面前,階層反而是扣分項!」
儘管鳳仙花說得又快又急,但音量始終保持著不超出彼此的範圍,這也只不過是女僕必備的技能罷了。
馬纓丹聽到鳳仙花的告白後,沉默了半晌,期間持續替鳳仙花打理服裝,之後悠悠開口道:
「我只是遵循女僕守則罷了。
我覺得君子蘭比我更需要,相形之下,我個人最主要的追求能滿足的情況下,我自己的夢想又算甚麼呢?
我是女僕,將來隨時能為主人犧牲。
那我現在只是把機會讓給更想要她的人,放棄了我那點微不足道的執著,又算的了甚麼呢?
今天君子蘭的表現大家也都看到了,為了這份名額,她連多年隱藏的階層都曝露了出來。
在這之前你有見過她失態成那樣子嗎?
有語無倫次到那番程度嗎?
明明知道她在無理取鬧,但為甚麼鬱金香、櫻花、洋甘菊與波斯菊卻依然站在她那裡嗎?
這不就表明了她有非得到不可的苦衷嗎?
我自己假設了一回,發現比起被折磨到這番情景的君子蘭,若今天是我被淘汰,我是絕不會淪落到這般處境的。
那麼如此比對,我這夢想就也僅只是這樣而已,對吧?」
鳳仙花聽完馬纓丹的自白後感觸良多,發現這位身形比自己矮小的妹妹,在自己心中又更加宏大了幾分。
鳳仙花最後點了點頭,在馬纓丹準備離開之時,補充說道:
「我不覺得你放棄夢想的論調是對的,但你這次做的我卻能肯定不會錯。
那之後,君子蘭哭過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