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別笑眯眯地看著他。
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只要一跟小朋友說話,他那個嘴角就怎麼也壓不住。
現在聽到小朋友誇他很帥,他那個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他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么么覺得哥哥帥嗎?”
溫垚夏眨眨眼,真誠點頭:“帥。”
周晏別:“有多帥?”
溫垚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晏別本身就生了一雙含情眼,還是他真的太過於自負。
溫垚夏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雙黑曜石般閃爍著點點星光的眼眸中,似乎總是蘊含著一種令他難以名狀的深邃情感。
太熾熱,太露骨。
溫垚夏感到自己彷彿快要招架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於是不著痕跡地將視線挪移開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是我......我見過的人裡......最最……最帥的。”
這麼多“最”啊。
在小朋友眼裡,他居然這麼帥。
周晏別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粉紅。
撲通!
好像是巨石掉入了幽深潭水中的聲音。
周晏別整個人都被這巨石砸懵了。
他愣了半晌,然後輕咳一聲,轉正腦袋說道:“咳……原......原來我......有有這麼......帥啊?”
他說話怎麼也變得有些結巴了。
周晏別的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他迅速轉過頭去,啟動了汽車引擎。
他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還不忘叮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溫垚夏:“不過還是得把口罩摘了吧,你那個被磨傷的地方,如果一直捂著,以後說不定會留疤。”
留疤!
溫垚夏一下坐的筆直,刷的一下就把口罩摘了下來。
不行!
他的臉不能留疤!
兩人到達周晏別住所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周晏別通知了自家的家庭醫生,讓他過來再給溫垚夏看看傷。
李鍾林這會兒正提著藥箱站在他家門口等著。
李鍾林五十多歲了,在周家幹了二十多年了,也算看著周晏別長大的。
這會兒見周晏別走過來,他微微福身,微笑著向他問好:“小少爺。”
周晏別剛要跟他打招呼,一聽這稱呼瞬間蹙起了眉頭:“李叔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別這麼叫我,太奇怪了。”
李鍾林和藹地笑了笑:“好的,小少爺。”
周晏別:“……”
周晏別:“……先進去吧。”
溫垚夏知道周晏別家裡很有錢,也很好奇他家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進了門以後,他快速打量了一眼他家客廳的佈置。
看了一圈下來,他發現,周晏別的裝修風格就兩個字——簡單。
三個字——太簡單。
屋子很大,客廳預留的空間幾乎佔了大半。
整體色調偏冷,所以整個空間看起來十分寬敞明亮。
客廳裡放了幾個簡單的布藝沙發,牆上掛了一個超大的電視機,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個遊戲手柄,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窗戶是落地式的,旁邊放了一個木質圓桌,還有一把搖椅。
也許他白天的時候還會躺在那裡曬曬太陽。
總之,真的非常簡單。
跟周晏別這個人一樣。
很低調,讓人沒有距離感,也讓人感到很舒服。
周晏別把溫垚夏扶到沙發上坐下,拉著他的手,語氣溫柔說道:“么么,這位是李叔,他是醫生,讓他再幫你檢查一下傷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