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初夜權,哪怕是結婚好多年的,也是想睡就睡。
只是這樣如果生出了孩子,他們是不認的。
而佃奴們把這樣生出來的孩子,基本上都會直接溺死。
所以當那婦人說,是被行使了初夜權的佃奴,殺死了這位遠房偏支的申屠公子,大管事真的不怎麼信。
但這是唯一的線索。
因為據說除了這件事之外,這位申屠公子,沒有做任何別的事。
大管事想了想,說:“是去哪家行使初夜權?”
那婦人說:“昨天聽說是領區內的佃奴蒙家,和墨家結親。”
“我兒子去了蒙家行使初夜權。”
大管事心想,那就是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成親。
他轉身對自己的下屬吩咐:“去調查一下。”
……
很快,調查結果出來了。
昨天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成親,知道的人並不少。
因為蒙家兒子從小就是孤兒。
他父親和母親早就去世了,他是由他父親的結拜兄弟養大的。
昨天結婚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差不多都去了。
然後申屠家公子帶了七個朋友來到蒙家,要一起行使初夜權……
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不忿,趁人不備,一起出逃。
申屠家公子帶著七個朋友追了出去。
再然後,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都回來了,但是申屠家公子和他的七個朋友,卻被人弄死,吊在了申屠家城牆的正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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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公子的母親聽見之後,大聲說:“我說就是這些下等民佃奴吧!”
“是他們殺了我兒!大管事一定要為我兒報仇!”
大管事看著自己的下屬,臉色也嚴肅起來:“那問過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嗎?”
“他們是不是兇手?”
那下屬倒是搖了搖頭,說:“問過了,他們都說當時被申屠公子逼到禁地之森,然後……申屠公子行使了初夜權之後,就帶著人走了。”
“他們很晚才回家,因為覺得沒臉回去。”
“跑了那麼遠,還是被抓到了……”
大管事微微點頭,說:“如果是這樣,他們倒不一定是兇手。”
那下屬也說:“大管事言之有理。屬下也檢視了那蒙家男人和墨家女人的身體素質,都是普通人,也沒有練過神法。”
“光靠他們兩人,根本打不過八個身強力壯,還帶著手銃的男人。”
“更別說弄死他們之後,還能掛在城牆之上。”
大管事說:“你覺得,兇手不是這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
下屬說:“肯定不是。”
大管事皺起眉頭。
如果這倆不是兇手,那真正的兇手,可能有些來頭……
想到繼續追查的麻煩,還有如果惹到背後的殺手,他這個大管事,被對方記恨了怎麼辦?
對方這麼厲害,他年老體衰,根本不是對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位死去的申屠公子,在申屠家一點地位都沒有。
不是家主的直系後裔,也不是申屠家有權勢的那幾方的直系後裔。
不過是個遠房偏支,直接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何必一定要追真兇?
現在不是有現成的替死鬼?
而這個時候,申屠公子的母親叫起來說:“怎麼不是兇手?!”
“我看他們就是兇手!”
“我兒是為了行使初夜權才被他們害死的!”
“我要讓他們給我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