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再走兩裡左右,左拐就到了。”
夏初見:“……”
權與訓:“……”
那女子上下打量他們,特別是權與訓,從他臉上滿是風霜的面容,到他身上那件不知道穿了多久,都起了一層油殼的大棉襖,半晌說:“你們去那裡幹嘛?那裡被封了,早就沒有正常人類了,也沒有類人賤民。”
權與訓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不是吧?!我兄弟七八年前來這裡,還給我寫信說,這裡比落墟州好,沒有那麼大的風沙,也不要一天到晚在草原上刨食,一直勸我來投奔他呢!”
那女子嗤笑一聲,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菸圈,說:“七八年前還差不多,雖然也不好,但也不差,如今啊,那裡是真沒人了。”
“這位阿姐,您能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那裡沒人了?”夏初見說著,報了一個住址,說:“我小阿叔就是住在那裡。”
那女子一聽這地址,搖頭說:“那是404區無有巷的中心地帶啊,你親戚凶多吉少。”
權與訓和夏初見做出面面相覷的樣子,都在琢磨怎麼從這女人嘴裡套話。
夏初見露出憂心的神情,喃喃說:“會不會都搬出去了?這位阿姐,您知道怎麼聯絡那些搬出去的人嗎?”
那女子越發同情,用手撩了一下自己毛毛躁躁的枯黃大卷發,說:“如果能搬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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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後來搬進來的,我聽說啊,去年年底的某天晚上,這裡的化工廠大洩露,那些人,都被毒氣燻死了。”
夏初見皺起小臉:“啊?!被毒氣燻死了?!那個化工廠在哪裡?老闆沒有賠錢嗎?”
那女子見她形容可愛,用手拍拍她的臉,說:“做什麼美夢呢?我們歸遠星是農耕星,你在哪裡聽說過歸遠星上有化工廠?還毒氣洩露,這些人在媒體上明晃晃地騙人,也就糊弄我們底層平民,還有那些可憐的類人。”
“不是化工廠毒氣洩露?!那他們怎麼死的?!”夏初見瞪大眼睛,都不介意被這女人“吃豆腐”。
那女人突然不想說了,撇了撇嘴,扭著瘦成一把骨頭的腰說:“老孃真是吃飽撐的,今天一分錢沒有掙到,還賠了一支低階營養液!——走走走!別妨礙老孃做生意!”
夏初見和權與訓剛才裝了窮,這會兒也不好意思拿錢出來收買訊息,只好一起向那女子鞠躬,然後利落轉身,腳步沉沉往巷子深處走去。
越往巷子深處走,人煙越發稀少,連皮糙肉厚的類人都不在這個地方出現。
偶爾有狗子那麼大的老鼠嗖嗖跑過,拖著一隻被咬斷氣的貓。
夏初見下意識抬槍要打。
權與訓拉住她的手,看了她一眼,溫言說:“別怕,我拉著你走。”
夏初見:“……”
誰害怕了?
她就是想開槍而已。
當然,權與訓的用意就是阻止她開槍,並不是覺得她會害怕。
夏初見對權與訓這種說話方式不敢苟同,但也不敢出言嘲諷。
她也沒再堅持,沉著臉被權與訓拽著衣袖,一步步往前走。
夏初見東張西望,見附近都沒人,小聲問:“權首席……”
“叫我阿爸。”
“你佔我便宜!”
“叫我阿爸。”
“什麼毛病!”
“別浪費時間。”
夏初見:“……阿爸,要不要這麼謹慎啊?這裡又沒有監控。”
她在這裡住到六歲,從小就被告知,南區犯罪率高,因為這裡沒有監控,是罪犯的天堂。
權與訓淡聲說:“沒有監控,也有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