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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話的?!跟老年人說話,也不客氣點兒!”
“就是!一看就個不懂事的小年輕!我認識這裡住的人,我還能有錯?”
夏初見不等他們說話,就說:“你們別瞎吵吵,我就是這裡曾經的住戶!”
“我就逃出去了,而且我一家都逃出去了,你們再造謠,全部反彈給你們全家!”
那老頭老太太哪是夏初見的對手?
被她一句“全部反彈”,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只得灰溜溜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夏初見才搖了搖頭,也從這建築裡走出去。
而那年輕人忙跟出來,叫住夏初見說:“請問您以前真是這裡的住戶?”
夏初見心情不好,也不回頭,只是淡淡地說:“嗯,我是,難道你還要看房產證?”
那年輕人忙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在這裡等了快一個月,也沒遇到一個曾經的住戶,我還以為,裡面的人,真的全都燒死了!”
夏初見停下腳步,皺眉看著他,說:“你什麼意思?你到底要幹什麼?”
那年輕人忙說:“我想找一個人,她以前就是這裡的住戶。”
夏初見更警惕了,說:“你要找人,可以去政府那邊。”
“他們有全部住戶名單。你要是一個人在這裡碰運氣,你就是等到明年也不管用。”
那年輕人憂傷地說:“……找了,但是沒用。”
夏初見嘴角抽了抽:“連政府那邊都幫不了你,你節哀吧。”
她扭頭轉身往自己的飛行器那邊行去。
那年輕人不死心地叫住她,說:“請問,您在這棟樓居住的時候,認識一個叫虞忘憂的年輕女子嗎?”
夏初見的腳步倏然停頓。
但她沒有轉身,只是站了一會兒,又繼續往前走,說:“你問她幹嘛?她肯定是死了。”
那年輕人看見夏初見這個樣子,頓時斷定她應該是認識虞忘憂的,或者至少也是知道這個人!
都是這棟大樓的住戶,說不定有過交集呢?
這年輕人心裡想著,霎時又騰起了希望。
他小跑著追上夏初見,小心翼翼地問:“您有沒有空,我有幾句話,想問問您……是關於虞忘憂的……”
夏初見也不看他,淡淡地說:“你也可以去政府有關部門詢問。他們有全部死者的資料。”
那年輕人有點失望地停下腳步,看著夏初見眼看就要進入一架飛行器,他臉上露出一種難言的傷痛。
他輕聲自言自語:“可是我覺得,那個死去的虞忘憂,不可能是我認識的虞忘憂……”
夏初見的身形再次停頓。
她在飛行器艙門前深吸一口氣,轉身說:“有空嗎?上來聊聊?”
那年輕人倏然抬頭,看向夏初見。
臉上那股無法言喻的悲傷,還沒來得及消失,就這樣猝不及防撞入夏初見眼底。
夏初見對他的戒心,莫名其妙減低了。
她想,這種傷痛,應該是做不了假的吧?
至少她還沒有在任何人臉上,看見這種痛到彷彿失去自我的傷感。
夏初見心想,如果這年輕人不敢上去,那就說明他心底有鬼,她也不用再糾結了。
而只要這年輕人敢上她的飛行器,夏初見相信,哪怕這傢伙是造假,她也能輕而易舉拿下他!
結果那年輕人毫不猶豫地說:“有!希望沒有太打攪您!”
他跟在夏初見後面上了飛行器。
剛進來的時候,他明顯對飛行器很是陌生,侷促地站在艙口,不知道要坐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