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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最早的時候。
王守哲只知道在大乾國都,歸龍城裡有一個大乾王氏,後來與隴左王氏交流多了,對世界格局越來越清晰,才知道在漠南也有一個王氏。
那也是從大乾分出去的王氏旁支,而且是早在一千幾百年前,就已經分出去的天人支脈。只不過那一支發展的不錯,和大乾主脈走得也比較近,早在七百多年前,便成為了紫府世家。
如今,漠南王氏的紫府交替也早已完成了第二次,正在進行第三次紫府交替,算是一個穩穩當當的五品世家。
早些年,隴左王氏還是紫府世家的時候,和漠南王氏也互有來往。
只是後來隴左王氏沒能完成紫府交替,家族一蹶不振,逐漸衰敗。隨著時間的流逝,兩邊的來往便也越來越少,情分也漸漸變淡。
尤其是近一兩百年,漠南王氏與隴左王氏走動極少。而且多半都是漠南王氏的人,辦事路過隴左郡時,順道拜訪一下。
而隴左王氏因為實力衰敗厲害,活動範圍較小,自然是逐漸和漠南王氏鮮有交集,雙方愈發疏遠。
漠南王氏與隴左王氏都已經如此疏遠,跟長寧王氏就更不用說了。反正王守哲自繼位以來,還從來沒與漠南王氏打過交道。
因此,他這一次前來漠南,本來的打算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也沒想著要去認個親戚什麼的。
誰能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漠南王氏的人?而且聽起來,來的好像還是“室”字輩的小輩……
就在王守哲與老祖低調無語間。
那邊的莫氏家主臉色一寒,怒斥道:“王室海,念在你年齡還小,平常也由得你胡鬧。但是這一次本家主在招待隴左貴客~~你如此胡攪蠻纏,真當我莫氏是吃素的不成?”
“隴左貴客?不過就是窮鄉僻壤來的土包子~”王室海身邊的某個紈絝小子叫囂道,“也不睜大眼睛瞧瞧,這是在誰家的地盤上!兄弟們~~給我掀了他們的桌子!”
幾句話的功夫,雙方的言語衝突就開始升級。王室海等一眾年輕紈絝們情緒激動,衝上前來,“咣噹”一下就將好好的一桌菜掀翻在地。
“飛揚跋扈,真是飛揚跋扈!”莫氏家主氣得全身顫抖,轉身對錢學翰歉然道,“學翰家主,勞煩尊駕先行一步。本家主就不信,這王氏的小魔王還敢反了天……”
豈料。
他的話還沒說完,錢學翰就起身阻止了莫氏家主的話。
他眯眼掃了王室海等一眾年輕人一眼,朗聲道:“諸位年輕人莫要衝動,且先聽我一言。”
“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說話?”一個跋扈的紈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在我們漠南郡室海公子面前,是龍就得盤著,是虎就得臥著。”
此言一出,錢學翰隨行的兩個天人境長老臉色一變,當下就站起來準備動手。
錢學翰乃是新任的錢氏家主,身份尊貴。
雖然長老會能夠對家主形成掣肘,但家主的總體地位和權力依舊不低。何況,在外,家主代表的是錢氏的臉面,豈能被人如此羞辱?
“慢著。”
錢學翰抬手製止了長老,隨即看向王室海,淡淡道:“在下錢學翰,腆為五品世家隴左錢氏之家主。王氏小友,你是準備挑起漠南王氏與隴左錢氏的交惡麼?”
他的態度依舊恭謙有禮,並不顯得倨傲,然而,隨著他這一番話,一股上位者的氣度卻是沛然而起,神色間也平添了一抹威嚴。
隴左錢氏乃是五品紫府世家,作為新上位的家主,自然是有他的社會地位。
“五品世家?家主?”
年輕公子王室海臉色一變,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他的“同伴”,彷彿在質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