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錢被偷了?”曲黎上門後,寧昊聽到這件有趣的事情
“是啊!”曲黎挺鬱悶的,太倒黴了。
“不是自己丟的?”
“褲子上一個口呢!”
“也是奇怪了,怎麼就盯上我,我也不像有錢人啊?”
“也許是你看起來不想好人。”
“你這話就過了,就算我長相普通,但也不醜,至少比黃博和馬芸強多了。”曲黎“生氣”的反駁,他是方形臉,瘦的時候看起來很硬朗,做演員的話適合演硬漢,所以寧昊才找了他。但現在太忙,沒時間打理,有了劉海,殺馬特就很辣眼睛了。
“怎麼就被得手了?”
“我哪知道,已經很小心了,零錢、公交卡和手機在一起,錢包分開放,也沒多少錢啊,我的身份證銀行卡在裡面。”曲黎不是為了錢難過,而是銀行卡和身份證都在一起,這意味著他不能坐飛機回羊城了,只能做火車,還要找寧昊他們借錢度日。
“你都去了哪裡?”
“天安門、燕京的一些老胡同,天壇廟會……”
“感覺是在廟會被偷的,那裡人多,當時好像還有一個小女孩撞到我身上,也沒有細想……”曲黎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察覺到這個可疑點。
“難不成你說的小女孩是個小偷?”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她撞我的時候分散了注意力,然後被得手了……”聽起來挺靠譜,可惜於事無補,反正錢證都追不回
“有道理,總不能那個小女孩是小偷。”寧昊點點頭
“……”
“你怎麼了,不久丟了點錢嗎,怎麼突然想不開了。”寧昊看到曲黎愣住一動不動,不由打趣道
曲黎聽了,還是一動不動,大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不敢動分毫,生怕抓不住這個靈感。
寧昊等了一會,就自己忙去了,搞藝術的很多都這樣,有時候像神經病,他習以為常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曲黎終於回憶起自己看的一部東瀛電影和同名小說。東瀛出過好幾個電影大師,可惜後來真人電影在自身經濟和好萊塢電影的衝擊下全面崩盤,現在的大多不成氣候。枝裕和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拍的《小偷家族》尤其出色,榮獲第71屆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金棕櫚獎。
《小偷家族》說的是一個以偷竊為生的家族,收養了一個被遺棄的小女孩,然後祖孫三代之間發生的溫馨故事。如果只是這樣,很難成為一個好故事,轉折很快來了,警察發現了他們,於是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瞬間分崩離析,各自逃竄。原來這祖孫三代都沒有血緣關係,有著各自的故事……
可惜的是,這部電影很難改編成中幗電影,城市裡人太多了,朝陽群眾很容易就會把丟失的小孩送到警察局。要不把那個小女孩寫成是被人販子拐賣的?
曲黎猶豫著,感覺他要重現《小偷家族》,似乎會改動很多,國內邊緣人物是很難去描述的,要知道十幾年後國內6億人月收入不到1000元,這些人都是主流輿論中都是邊緣人物,《小偷家族》幾乎沒有好人,又不是單純的惡。
那改成喜劇?人販子偷孩,被三四線城市的一個大家庭收養,看似溫情脈脈的家庭,暗藏其中的實一個小偷團伙,也不要多線敘事,就是刪減掉《小偷家族》大量前戲,直接敘說家庭成員的來歷,然後就是小男孩行竊時受傷住院,警察出動,請家長髮現端倪,抓住後引出留守兒童,人販子,父母教育,教育產業化,醫療產業化等社會問題。這似乎改不成喜劇!
不過在《小偷家族》的啟示下,他又想到了《無名之輩》,同樣是反應邊緣人物,這個電影採用多線敘事的手法,以喜劇的形式探討人性的尊嚴,又似乎是悲劇。
《小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