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慕靈凰再也維持不住溫柔形象，轉過頭惡狠狠盯著慕靈鳩。
慕靈鳩雙手環胸，神色冷漠。
“這話不是剛剛你說的嗎？”
慕靈凰先前就是這麼說慕靈鳩的，現在慕靈鳩原原本本還給她。
慕靈凰雙眸猩紅，含恨，“鳳兒與你可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慕靈鳩認真打量著奄奄一息的慕鳳兒，“哦，她毀容了。”
此話正刺激了慕鳳兒，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惜身體的疼痛令她動彈不得。
她支吾著喊，“賤人，賤人，賤人！”
慕靈鳩不為所動，還從小包裡面拿出了一面鏡子，對準了慕鳳兒。
“你看著自己說話。”
慕鳳兒看了一眼鏡子裡面的自己，面目全非，血肉一團。
她嚇得直接暈倒了過去。
“慕靈鳩！你為何如此刺激鳳兒！”慕靈凰淚眼朦朧，憤恨握緊拳頭，狀似要打慕靈鳩。
慕靈鳩淡定收回鏡子。
“刺激？我想讓她早點認識到自己的狀況。”
慕靈凰捂著臉，“我們好歹也是姐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今鳳兒這副模樣，你落井下石，算不得什麼體面！”
“二皇子妃，嫁給老國舅在你口中算不得體面嗎？”慕靈鳩反問。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慕靈凰深吸一口氣，“而是你不該如此刺激鳳兒。”
“哪裡刺激了？”慕靈鳩一臉不解。
慕靈凰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才道：“你讓鳳兒照鏡子，你明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樣貌，你還……”
“我不給她看，她就不會知道了嗎？剛剛治癒師也親口說無法治癒了，那二皇子妃是否要怪治癒師多嘴？”慕靈鳩反問。
慕靈凰喉嚨一哽，她愣愣盯著慕靈鳩，現在的慕靈鳩伶牙俐齒的，半點虧都不吃，真是變了。
她沉默了一下，冷笑，“三妹妹，你這話就是冤枉我了，我只是不想姐妹間鬧著難看。”
“慕靈凰，我與你慕城一家子沒有關係，不要厚著臉皮稱姐妹。”慕靈鳩冷凝掃了她一眼。
慕靈凰臉上的表情僵住，彷彿她一個皇子妃需要巴結慕靈鳩這個廢物似的。
“咳咳咳——”此刻慕鳳兒猛烈咳嗽了幾聲，又被治癒師救醒了。
“鳳兒，鳳兒！”慕靈凰連忙握著她的手，關心至極。
慕靈鳩眼眸微垂看著慕鳳兒，“二皇子妃之前跑路的時候如果帶著慕鳳兒就好了，她就不至於被傷成這樣。”
此話是在挑撥兩人關係，也是在說慕靈凰自己跑路沒帶慕鳳兒，才使慕鳳兒受傷的。
慕鳳兒聞言嘴角抿了抿，其實她心裡面也是怨恨的，姐姐居然沒保護好她，跑的時候也沒管她死活。
如今她毀了，慕靈凰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妃，兩姐妹如今卻是天壤之別。
她看著慕靈凰，慕靈凰關切握著她的手。
“當時我沒見到鳳兒，以為她和其他官家子弟在一起，沒曾想……”
她眼淚簌簌往下掉，柔弱無助。
慕靈鳩一針見血，“那為何皇貴妃帶你出去的時候你也沒想起她？”
慕鳳兒盯著慕靈凰，眼神也帶著探索。
慕靈凰著急道：“那是因為貴妃將我帶出來了，我沒空……”
這話是事實，但是慕鳳兒並不相信，她眼底一片灰暗。
慕靈凰明明就最受貴妃喜歡，若是她提出什麼貴妃肯定會答應的。慕靈凰肯定是沒提出來！
慕靈鳩則是扭頭就去了別處，不再跟她們廢話。
這樣就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