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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平被嚇得腿一軟,差點站不住腳跟。父親長期在軍武體系中任職,早已經養成了火爆的脾性。平日裡因為與孩子們聚少離多,自然很少發火。
可一旦發起火來,那就……
“六弟莫急。”王守哲在一旁勸說道,“散修之中,未必就沒有好的,先弄清楚狀況。”
“四哥,先不說那散修姑娘好不好。”王守廉滿臉憤怒道,“他和破小子才十六歲,剛剛從族學裡出來,本事還沒學幾分呢,便開始懂得招花惹草了,只是要敗壞咱們王氏門風啊。九少爺,哼,憑你也配成王氏九少爺。四哥,您先別管了,我先揍一通再說。”
然後,王守廉就把王宗平摁倒在地,哐當咣噹地便是一通狠揍,揍得他是苦苦求饒不已
“四伯,爹,我錯了。”王宗平哭慘不已,“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撩散修姑娘了。”
然後,王守哲發表了一下看法道:“散修之中,雖然多數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論,若是真心相愛,四伯倒是可以派人調查一下她的情況。”
王宗平一下子驚呆了,四伯,您老人家能不能在我捱打之前說這個……
“還是先說說宗泰吧。”王守哲笑眯眯地看著王宗泰說,“來來來,咱們繼續考一下文科~你現在已經十歲了吧,《登東海天閣以觀滄海》會背了麼?會背也沒關係,四伯給你出一道簡單的九章算術題……”
王宗泰傻眼了,轉移話題策略一下子失效,嚇得腿軟跌坐在地……我還是個孩子啊。
“六弟……咳咳!”王守哲咳嗽了兩聲。
王守廉頓時會意,拎起小兒子王宗泰,便是一通猛揍,揍得那小子是哭爹喊娘不迭。
類似的事情,在王氏地盤上是時有發生。所有年輕一代的孩子們,都開始拉緊了弦。
與此同時。
隴左學宮之中的沅水天湖。
天湖中的水一如既往的清澈湛藍,白雲如絲,倒映在鏡面般的湖面上,渲染出一股說不出的聖潔感。
天空中,水幕天華泛著淺淡的光影,若隱若現。
湖面上,一隻只水元靈龜如同一個個墨跡染成的黑點一般,緩緩遊曳,盪出層層漣漪。
湖心島岸邊的曬龜臺上,一隻鍋蓋大的赤紅色靈雀幼崽,正“吱吱喳喳”地跟一隻水元靈龜吵架,一邊吵,還一邊拍打著翅膀,蹦躂著小細腿,看上去很是憤慨。
與此同時,湖心島上的沅水閣中,有兩個人影正分坐在案頭,低頭忙碌地處理著學宮事務。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那位一身水色長袍,溫潤如玉,一看便是位儒雅君子,眼眸中卻透著股和外表不符深邃和平靜。
面對他時,有種彷彿面對萬頃水波般的浩渺之感。
這一位,自然便是這沅水閣的主人,沅水上人。
另一位,卻是位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少女。
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紗裙,身形窈窕,容貌精緻,通身都透著股難以言喻的靈韻。
這一位,赫然便是王守哲的嫡長女,如今已然拜入天河真人門下的王璃瑤。
儘管按照實際年齡來講,王璃瑤如今已經超過三十歲了,但她看起來卻仍舊如二八少女一般青春洋溢,除了氣質蛻變得更加出眾了以外,歲月彷彿根本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這便是早早晉升靈臺境的好處了。
十幾歲就晉升靈臺境的她,身體機能始終維持在最佳狀態,哪怕再過上幾十年,看起來也仍舊如少女般鮮妍美好。
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真到了幾十年後,她也早就晉升天人境了。畢竟,如今的王璃瑤就已經是靈臺境後期,再過個七八年,也就該準備突破天人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