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信使的敘說之後,錦衣衛的軍官都發出了陣陣的驚歎聲。
田爾耕也長出了一口氣,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無比愉悅的表情。
“這個事情趙敬思做的相當不錯,你們南京錦衣衛做的也相當不錯。”
“你回去告訴李會豐,本指揮使不會忘記他們付出的努力。”
“還有你回去告訴趙敬思,叫他可以收拾包袱了,隨時準備進京。”
“本指揮使身邊正是欠缺真正能幹事的人,他這樣的人才繼續待在南京錦衣衛,是有些屈才了。”
“以本指揮使的眼光來看,他比起很多京城錦衣衛的軍官都要更加的有才華。”
在場的錦衣衛軍官都滿臉通紅,聽著田爾耕這些指桑罵槐的話,跟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也沒有任何區別了。
只是這個事情他們還真不好說什麼,人家趙敬思做事就是比他們漂亮。
他們嘆了口氣,以後京城錦衣衛又多一個搶飯碗的了。
田爾耕看著這些下屬的表現,冷哼一聲,這夥人實在是安樂的太久了,好好的一群獅子,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群羊。
他要在這群羊中間放上一頭狼,讓這些羊重新你煥發出生機。
田爾耕對這些下屬口吐芬芳結束之後,又轉過頭來看向旁邊的信使。
因為趙敬思差事辦的好,田爾耕看著面前的信使都順眼了不少。
“你這一次過來也是辛苦了,本指揮使重重有賞,先退下去休息吧!”
信使聽到之後趕緊退下去了,田爾耕看了看按手上的公文和證據,衝著面前這些錦衣衛軍官大罵一聲,“你們還待在這裡幹什麼?還想繼續找罵嗎?”
錦衣衛軍官一窩蜂地也退了出去。
田爾耕冷哼了一聲,讓手下人備好馬,他帶著這些證據就往皇宮裡面趕。
此時,朱由校正在宮裡面的人工湖裡面釣著魚,釣了好一會,沒看見有魚上鉤。
他的心思也不在這些魚上面。
他想的是另外的事,是朝廷上的事情。
雖然魏忠賢現在不停的清理著朝廷上面的中東林黨人,但是這個速度還是讓他有些不太滿意,還是不夠快的。
如果想要加快清理東林黨的速度,那還得加強魏忠賢手上的權柄。
他是不怕魏忠賢手上的權柄過強而威脅到皇權的,說到底,太監就是皇帝的家奴。
他想要太監生就生,想要太監死,太監就只能夠死。
相對於那些文人士大夫喊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空洞口號,這些太監那真是實打實的君王一言可決生死。
今天他身邊伺候的人是王體乾。
朱由校順口說道,“王伴,朕聽說魏忠賢對錦衣衛垂涎欲滴?”
“事實上,他也多次向朕提出想要把錦衣衛一同接管了,對於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旁邊的王體乾一愣,沒想到皇帝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考慮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奴婢都不懂。”
朱由校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不懂,你只是裝傻,你不願意得罪那魏忠賢是吧?”
王體乾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好像是真的不敢得罪魏忠賢。
其實,他也是真的不敢得罪魏忠賢,事實上他現在正是在給魏忠賢穿小鞋。
他名義上甚至還是魏忠賢的上司,可是連他都不敢得罪魏忠賢,足以證明魏忠賢在宮中的影響力之大。
還有朝廷上的閹黨也隨魏忠賢擺佈,如果再加上錦衣衛,魏忠賢就可以說是大權在握了。
不過,朱由校還真是喜歡捉弄人,旁邊的王體乾不願意說,他偏偏要王體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