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乾兒子說道,“乾爹,你能擔心他嗎?他之前就是個瞎貓撞上了死老鼠,就趙敬思那本事,那是牽條狗出來都比他強。”
“我們聽說過,他以前就是個在應天府街面上的浪蕩子,只懂得吃喝玩樂,沒有屁的本事,除了運氣好一點,別的一無是處。”
“想靠他查出那犯人到底是誰,那簡直是天荒夜譚,絕無可能。他要是真能查出來,那刑部那些高手就都該吃屎去了。”
魏忠賢聽到這話,心裡不免有了許多感觸。
其實他以前也是在一個街面上到處浪蕩的浪蕩子,不……說浪蕩子有些過分了,應該說是潑皮流氓,沒有人看得上的玩意兒。
如今他身上也穿上了蟒袍,坐在椅子上,坐擁幾十個乾兒子幹孫子,每日裡有人奉承,放個屁都有人說是香的,每日裡吃好的喝好的,吃一半倒一半,還能夠經常站在陛下身邊聆聽教誨。
那趙敬思的出身可比他好多了,起碼他沒有一個當錦衣衛百戶的爹。
不過他想了想,心中又有了些不滿。
他把自己割了送進宮來,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人的白眼,才一步一步的爬了上來,有了如今的地位。
那趙敬思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竟然跟他一樣,也能夠被陛下經常記掛著?
雖然他的身份跟趙敬思差很遠,趙敬思官職比他差了十萬八千里,比他差遠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憑藉這個,魏忠賢就對趙敬思有了多少的羨慕嫉妒恨。
他又沒割,憑什麼他也能夠陛下記掛著?
趙敬思要是年齡大一點,那倒還好,竟然還那麼年輕,聽說還長得頗為英俊,魏忠賢心裡更加不滿了。
“你們說的或許也是有道理的。”魏忠賢微微點頭。
“沒錯,那趙敬思算什麼玩意兒?”又有一個孩子走出來,對著魏忠賢一拱手,繼續說道,“我看他沒三五年。也根本不可能把這個案子給查出來的。”
“乾爹,您想一想,那麼多的卷宗,應天府,包括應天府周圍,那麼多的寺廟。”
“那麼多的僧人,還一間一間的去調查,一個僧人一個人僧人的去調查,沒有十年八年的想要調查出來,那就是在想屁吃。”
“我看,這一次趙敬思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