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倉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如墨。
他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面前的幾位下屬,語氣嚴肅地說道:“再去仔細搜查一遍,務必要一絲不苟,不容有絲毫懈怠。”
“倘若此事出現差池,你們心中自有所知。”
聽到這番話,幾位下屬不禁心頭顫慄,齊聲應是。
隨後,大量的錦衣衛開始認真地進行搜查。
然而,隨著搜查的深入,他們越發心驚膽戰。
最終,幾位錦衣衛的總旗和小旗無奈地回到了宋天倉的面前,搖了搖頭。
宋天倉的臉色愈發難看,原本以為這是一次輕鬆的任務,沒想到卻變成了一個棘手的難題。
對面的徐憲卿見狀,不屑一顧地譏諷道:“如何?搜查清楚了嗎?”
宋天倉大怒:“你待如何?”
“如果還未搜查清楚,你們還可以再搜查第三遍。”徐憲卿冷漠地回應。
“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們,無論你們再怎麼搜查,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本是清白之人,又怎會被你們搜出贓物?”
“否則你們也可以自己填一些財物進去,反正你們錦衣衛也不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宋天倉喉頭滾動了一下,幾位總旗和小旗也束手無策,紛紛將目光投向宋天倉,等待他的決策。
最終,宋天倉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先將人帶回去。”
他又轉向一位總旗蘇龍,低聲吩咐:“你帶領人在這座宅子裡仔細查詢,若有贓物,必有重賞。”
“同時,切勿讓任何人進入此宅,以免給他們可乘之機。”
蘇龍聞言連忙躬身領命。
宋天倉帶著徐憲卿先行返回錦衣衛,這一路上百姓們都看到了錦衣衛帶著徐憲卿。
徐憲卿的名聲相當不錯。
路人都對宋天倉指指點點的,他愈發地煩躁。
回到錦衣衛後,他安排人先將徐憲卿囚禁在牢房裡,然後徑直來到了李會豐的房間。
可看著對面的李會豐,他不由冷汗直流。
這事太大了。
李會豐看見宋天倉這副不堪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心中更加不滿了,說道:“讓你去抄個家,怎麼折騰成這般狗樣子?”
“莫非是那徐憲卿的家產並不豐厚?”
不過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道,“這根本不可能,那徐憲卿的職務是南京工科給事中,這是一個肥得流油的好差事。”
“我們也是做過打探,絕對有不少的商人給他送過了銀子,按理說他的家產應該十分豐厚才是。”
宋天倉嘆了口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他看著對面的李會豐說道:“岳父,問題就出在這裡。”
“按理說他家產應該頗厚,可問題是我去到他家中,直接把他給抄家了,一共只找出了五兩銀子,其他不見任何財物,連書畫都極少。”
李會豐聽到了這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終於明白對面的宋天倉為什麼會是這副不堪的模樣了。
他問道:“你到底查清楚了沒有?有沒有什麼地方沒查仔細?”
李會豐焦急地在這堂內來回踱著步。
如果宋天倉什麼都沒有查抄出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給朝廷交代。
別說去抄家的宋天倉了,就連他的李會豐,也得面臨著來自京城方向的狂風驟雨。
一個無能的帽子蓋在他頭上,那鐵定是摘不下來。
“這是陛下無比關心的一件事情,出了紕漏,你我翁婿二人,就可以捲鋪蓋回家了。”
“說不好還會被拿下治罪,咱們不能夠就這樣了事。”
宋天倉當然也明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