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子誤了我們東林黨的大事。”
家人聽到這話,有些不忍心說道,“老爺,這個事情誰也想不到,但是不要緊,捲土重來就是了。”
“陛下也不是說了,此事他不追究嗎?”
葉向高苦笑著搖頭,“我歷仕三朝,直到如今,已經老朽不堪用矣!”
“今天之前,我還說要用我的官位。去保證那徐憲卿是個清白的。”
“如今再出了這個事情,我有何面目再面對天下人,如何面目再面對陛下?”
家人一聽到他說這個話,當場也慌張了。
葉向高嘆息說道,“準備文房四寶吧!”
第二天,一封奏疏直接放在了朱由校的面前,朱由校看著那份奏疏感慨萬千。
作為一個首輔,葉向高明顯是稱職的,可是他在這個事情上錯了。
或許是因為葉向高明顯感覺到,朝廷打算對付東林黨了,才有這樣的表現,想要極力反擊,這可是這個博弈,終究是朱由校贏了。
如今葉向高提出想要辭官歸田,朱由校是有些不捨得的。
他想起了葉向高之前的辛苦。
不過,就算他是捨得的,也不能第一次就同意人家辭呈,“留中不發吧!”
接下來的十幾天,葉向高又連上十數封辭呈,官場上的人都知道,葉向高那是心意已定了。
東林黨大臣都覺得有些痛苦,葉向高可是東林黨的一杆旗幟,而閹黨的大臣則彈冠相慶。
在一個月之後,朱由校還是同意了葉向高的辭呈。
而此時,這些事情對於趙敬思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他還在應天府巡著他的街,又把之前那些跟徐憲卿有所來往的商賈,一個一個地找了過去。
他向商賈提出了向錦衣衛捐款的建議,商賈們也表示自己想做好事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雙方一拍即合,賓主盡歡,親切得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
趙敬思在收完最後一戶商賈銀子的時候,手下的瘸子突然前來稟報,“大人,千戶大人讓你現在回去衛所,朝廷那邊有公文來了。”
趙敬思一愣,微微點了點頭,直接翻身上馬。
那匹馬終究還是被他治好了,治好之後又養了那麼兩三個月,身上漸漸有了肉,看起來神駿無比,比李會豐的那匹馬都絲毫不差,饞得宋天倉天天來看這馬。
應天府下雪了,天氣有點冷,刮在趙敬思臉上就像刀子刮的一樣。
他緊了緊身上的皮袍子,不知不覺間,他來到這個時空已經有半年了。
等他回到了錦衣衛衙門,門衛說李會豐與眾位大人已經到了。
趙敬思幾乎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