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敬思這麼說,那邊的掌櫃伸出頭來,看了看徐憲卿在東北邊的那座民宅,愣了一下,不明白趙敬思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
但是他還是老實的說道:“回稟大人的話,說起那個宅子倒是也有點意思。”
“本來當年徐憲卿要建宅院,以他的官職已經可以建三進的宅院了。”
“他本來要打算在原來的宅子基礎上擴建,只是東北角的民宅裡面住了個老人。”
“徐憲卿可憐他老無所依,搬家不便,頗為可憐。”
“所以那個小宅子他就沒有買,不但沒有買,聽說他還派經常派人過去,慰問住在那座宅子裡面的老王頭。”
“老王頭原本有兩個兒子,在遼東從軍,也被徐憲卿接了回來,說是為了方便照顧老王頭的晚年。”
“有道人勸過他,說他宅子建成這副模樣,不倫不類的,對後人不利。”
徐憲卿卻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知人之幼。”
“說老王年紀大了,他一看見就想起自己爹,要把這樣一個老人趕走,他心裡不安。”
“所以那座宅子便保留了起來,這還是咱們應天府的一段佳話!”
趙敬思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裡面的精光爆閃。
他一揮手,酒樓的掌櫃連忙退了下去。
旁邊的瞎子一臉敬佩地看著趙敬思說道,“大人,要不是剛才你嚇唬一下掌櫃,咱們還敲詐不來那麼多的銀子。”
趙敬思一臉無語的看著瞎子,他是真沒打算敲詐掌櫃。
趙敬思站了起身,說道:“我已經有些眉目了,走吧,我們現在回錦衣衛。”
幾個老弱病殘心中都很是不理解。
他們這幾天一直跟著趙敬思瞎轉,今天趙敬思又說要回來看宅子,結果宅子也沒進去,突然就說有眉目了。
趙敬思帶了幾個老弱病殘回到了千戶所。
此時的李會豐與宋天倉兩個人心裡也是非常煩躁,心情十分的不美妙。
儘管把千戶所的所有人都已經派了出去,但是這幾天下來沒有任何的收穫。
他們還給每一個依靠錦衣衛吃飯的力士發了把鋤頭,讓他們去徐憲卿的宅子挖地,結果只出來一堆蚯蚓。
聽說趙敬思回到了千戶所,李會豐與宋天倉也沒太在意。
誰知道趙敬思竟自動找上了門,“大人,叔父,我已經知道了徐憲卿把他的銀子放在哪裡了。”
李會豐與宋天倉聽到這話,精神一震,說道:“果真如此?”
“贓物已經起出來了嗎?”
趙敬思搖了搖頭說道,“不著急,我們把那徐憲卿拉上一起去起贓。”
李會豐與宋天倉愣了一下,“為何?”
趙敬思說道:“不為啥,就聽說他最近太囂張了,我最喜歡打擊別人。”
“我讓他看見自己的贓物,一點一點的被起出來。”
“咱們最近捱了那麼久的罵,這罵不能白挨,把他拉上,我估計會有不少的百姓喜歡去看熱鬧,到時候我要他名譽掃地。”
李會豐與宋天倉本來有些擔心,但是看到趙敬思那麼有信心,也不再猶豫。
趙敬思可以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畢竟期限快要到了。
趙敬思來到了千戶所的牢子,他來到了關押徐憲卿的面前。
他看著裡面的徐憲卿,竟然驚訝地發現徐憲卿好像還胖了一點。
徐憲卿看到趙敬思走了進來,冷笑道:“怎麼樣,是沒找到贓物,想求老夫告訴你們。”
“老夫是不會向你們這些鷹犬屈服的,你們不可能找出老夫的贓物。”
“不,老夫本來就沒有贓物,隨你們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