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定要聽陸忠柏這樣說,心裡頓時明白了。
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趙敬思說的是有道理的。
當然他們也可以承認,趙敬思說的是沒道理的,但是如果承認了趙敬思是沒有道理的,
那就代表著這裡十幾箱的卷宗,他們全部都要一一重新調查。
這個工作量簡直就高到了天上去。
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承認趙敬思說的是有道理的,顯然這個選擇收益更高。
禿子臉上露出了讒媚的笑容,說道,“大人果然是有智慧,我等拜服!”
趙敬思一擺手,說道,“好了,屁話就不必說了,還是把剩下的人員全部統計起來,看一下還有多少人。”
下屬不敢怠慢,連忙又查了起來。
不過查完之後,他們還是嘆了口氣。
“大人,就算是這樣算的話,應天府,包括應天府州的僧人,數量還是很龐大。”
“他們這些人,要是想把那麼多的僧人一一調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趙敬思搖了搖頭,說道,“根本就沒有辦法這樣調查的,如果真的是按照這個辦法,能夠全部調查出來,那刑部的人就是日早就已經調查出來了,這好事哪裡還留得到你們?”
就能聽到這個話,面面相覷,他們顯然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什麼真正的好事情,可是他們不得不承認,又讓趙敬思給說中了。
他們確實沒有頭緒,那麼多的高階僧人,他們想去查,也只能夠是愚公移山,費力且艱鉅。
其實遠在京城的魏忠賢正在享受著他的下午茶,抿了一口茶,舒爽地撥出了一口氣,
旁邊的幾個乾兒子幹孫子,連忙奉承道,“乾爹,你這派頭是越來越足了,就坐在這裡喝個茶,那個威武之氣簡直厲害,我們只感覺到撲面而來,心中更加的對您充滿了崇敬。”
魏忠賢聽到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的沒錯,如果你們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你們也一樣。”
旁邊的乾兒子聽到這話一愣,“乾爹,您的意思是誰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能夠散發出如此的威嚴,可見這個威嚴不是人所發出來的,是位置發出來的,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好好努力好好奮鬥?”
魏忠賢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就,“我的意思是告訴你們,如果你坐在了我的位置上,你們也會有那麼多的舔狗,也會有那麼多的幹孫子乾兒子睜著眼睛說瞎話來奉承你。”
“哪怕啊坐在這椅子上的是條狗,也能被你們吹捧成是一頭麒麟。”
在場的幾個幹孫子乾兒子臊得滿臉通紅。但還是有乾兒子說道,“乾爹說笑了,總有些人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就算給他穿上了官服,看上去也不過就是個猴子,哪有幹爺爺那麼好的威勢。”
“由此可見這椅子重要,但是這個人呢!也是很重要的。”
魏忠賢聽到這話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聽到那一句扶不上牆的爛泥,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屁話就不要說了,南京錦衣衛的事情怎麼樣?那趙敬思查案查的怎麼樣了?可有幾分頭緒啊?”
雖然魏忠賢是在京城,但是他一直關注著南京錦衣衛的事情,也不是說他有多關注趙敬思。
雖然趙敬思的入了陛下的耳朵,但終究沒有那麼緊迫,最重要的是他越來越發現錦衣衛的人才多,越發的想掌握錦衣衛了。
這個事情或許能夠作為一個突破點。
下面一個乾兒子有個機靈的,早就猜到魏忠賢會問這個事情,所以也早早的有了準備。
“乾爹,那邊的訊息我們都盯著,那趙敬思現在每天除了查卷宗之外,應該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