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這事就此了結時,意外再現。
“慢著,交醫藥費,沒問題,但護村隊的人,放不了!”
夏立誠一臉正色,理直氣壯的說。
阮化文滿心憤怒,臉色刷的一下紅了,抬眼看過去,沉聲喝問:
“夏鄉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在幫你平事,你卻想打我的臉?”
“阮書記,你誤會了,我絕無此意。”夏立誠淡定作答。
阮化文抬眼狠瞪,沉聲問:
“既然你沒這意思,那為什麼不讓放人?”
夏立誠抬眼與之對視,不緊不慢的問:
“阮書記,你覺得,你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嗎?”
阮化文聽到這話,心中暗道:
“他媽的,姓夏的想給老子挖坑,我決不能上當!”
“夏鄉長,你這話真搞笑!”阮化文沉著臉,眉頭緊蹙,“別說我只是個小小的鄉黨委副書記,就算縣委書記,也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夏立誠輕拍兩下手,出聲道:
“阮書記回答的真好!”
“既然誰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那護村隊的人肯定放不了。”
“為什麼?”阮化文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阮書記,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夏立誠滿臉陰冷,沉聲道,“他們毆打他人,並導致嚴重後果,理應承擔刑事責任。你一句話就讓放人,這責任誰來承擔?”
阮化文怒火中燒,冷聲問:
“夏鄉長,照你這麼說,護村隊的人不但沒法放,還要判刑嘍?”
“沒錯,腦震盪和脾出血屬於重傷,當然要判刑!”
夏立誠絲毫不怵,正面硬剛。
“你有本事,將他們判刑,給我看看!”
阮化文一臉張揚的說。
“阮書記,你想充當他們的保護傘?”
夏立誠沉聲喝問,“就算觸犯刑法,卻不用受到懲罰。”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充當他們保……保護傘的?”
阮化文滿臉急色,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夏立誠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一臉不屑的表情。
鄉黨委書記阮華君見狀,臉色陰沉似水,沉聲道:
“醫藥費照付,人暫時待在派出所。”
“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阮華君作為一把手,在東河說一不二。
這話一出,眾人不敢違拗,紛紛站起身來。
夏立誠絲毫不以為然,衝縣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黃濟青做了個請的手勢。
阮華君和黃濟青握手道別,讓阮化文代表他送其下樓。
鄉長李萬年面帶微笑,與黃濟青低聲交流著,向樓梯口走去。
送走黃部長後,李萬年不動聲色道:
“夏鄉長,我那有點好茶,一起去嚐嚐!”
“恭敬不如從命!”夏立誠面帶微笑,“鄉長請!”
阮化文抬眼看向兩人的背影,臉上露出幾分陰冷之色,心中暗想:
“你們兩個臭魚爛蝦,就算聯手,也折騰不出什麼名堂!”
“東河鄉說了算的,永遠都是阮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