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車禍的事情有太多的巧合。”
夏立誠這一個晚上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而阮華君今晚的表現,卻又印證了他心中的擔心。
“可阮華君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難不成他在我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這恐怕不太現實吧?”
李萬年自然也沒有想通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麼地方,但今晚的車禍確實太過於蹊蹺。
眉頭緊鎖的夏立誠,猶豫了片刻,道:
“我覺得他可能也只是懷疑,並不確定,否則今晚他就不會不止一次的試探我們,我相信在見過了咱們之後,他會更加堅定自己的懷疑。”
“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之前的安排豈不是就白費了?一旦讓他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必然會在第一時間想出應對之策。”
李萬年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們原本的打算是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
只是現在看來,這樣的想法似乎要落空了,阮家畢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上去捏一把。
一隻手託著下巴,夏立誠面色沉重的說道:
“既然不能暗中行動,那就光明正大的去做,他們如果真的問心無愧,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李萬年面色平靜的說道。
“李鄉長有什麼話直說,咱們之間就無需遮遮掩掩了。”
夏立誠也想聽聽對方的意見,畢竟東河鄉這邊,對方比起自己要更加的熟悉。
“咱們可以將這次的檢查說成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任務,畢竟那兩個人也是從省裡來的。”
李萬年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夏立誠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而是開口說道:
“李鄉長你接著說。”
“阮家的關係網雖然龐大,但也不是覆蓋了所有的部門,等他們瞭解到真實情況之後,我們這邊也已經結束。”
李萬年倒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這倒也能算是個辦法,唐書記那邊我已經提前做了彙報,阮華君那邊真要問起來,也能幫我們做個掩護。”
對於這個計劃,夏立誠並沒有反對,即便阮氏建築真的收到了風聲,想要採取什麼補救措施,也未必來得及。
思索了片刻,夏立誠接著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就主動一些,明天上午咱們組織鄉黨委成員開會,算是拖住阮華君,另一邊讓扈廣仁帶著省城來的兩個人,快速的進行取樣。”
“我們倆算是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正有此意。”
李萬年一激動,觸及了剛剛的傷口,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扭曲。
“你這傷口還是要注意,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扈廣仁那邊我會給他打電話安排好。”
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夏立誠起身打算離開。
另一邊的阮華君,帶著一肚子氣回到了住處,面色凝重的坐在客廳裡抽著煙。
從今晚李萬年和夏立誠兩人的反應來看,他們肯定是在合謀著做什麼事,而且還不想讓自己知道。
聯想到李萬年出事的地方,阮華君心中的擔憂又加重了許多。
這兩人如果真的將主意打到了阮氏建築的身上,那事情就變得非常棘手,先不說那些稅務問題,單單就是阮氏建築那些專案的質量問題,就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
翌日一早,一夜未眠的阮華君,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了辦公室,屁股剛沾到板凳,秘書阮成便走了進來,道:
“老闆,李鄉長那邊剛派人過來通知,半個小時以後,在會議室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