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阮華君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沒想到夏鄉長已經提前做了功課,既然如此,那沙場交給你處理,我也就放心了。”
“阮書記,剛好說到了這件事,那我就也借這個機會,將我這些天的發現和你說一下。”
夏立誠趁熱打鐵,打算將自己發現的問題彙報給對方,同時也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不明所以的阮華君,沉默了片刻,道:
“夏鄉長請說。”
“阮書記應該知道,安全生產的重要性,我發現咱們的沙場對這方面的重視程度遠遠不夠。”
夏立誠面色平靜的說道。
“不應該啊,安全問題鄉里每三個月都會進行一次檢查,而且還要求他們定期對沙場工人進行安全教育,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阮華君聽出了對方要拿這事做文章,頓時有些後悔,但他畢竟是一把手,說出去的話,又豈能再反悔。
“阮書記說的情況我也都瞭解了,那些都是應付而已,根本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夏立誠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此時的阮華君心裡將沙場的人罵了個遍,心想這是誰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外面亂說。
可現在他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承認了就說明鄉里之前的檢查也只是應付差事,可不承認,對方的態度又非常的肯定。
猶豫了片刻,阮華君笑著說道:
“這可能也只是部分現象,不能代表全部,沙場現在的事情既然交給你了,你就看著辦,不過有一點,鄉里的經濟發展還是要放在頭一位。”
“那是自然,我怎麼說也是常務副鄉長,總不至於將鄉里的經濟發展置之度外,但前提是不能有重大安全隱患。”
夏立誠的這番話,可以說十分的圓滑,聽著像是答應了對方,可實則也給自己留下了餘地。
“有夏鄉長這番話就行了,沙場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阮華君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經有了其他的算盤。
阮家沙場是阮家村的收入之一,這些年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要是讓夏立誠再整出什麼么蛾子,那損失可就大了。
送走夏立誠之後,阮華君第一時間給村裡打了電話,他要讓阮家沙場那邊做好應對之策。
“老族長,夏立誠可能會拿沙場的安全做文章,你那邊安排人做好應對,千萬不能讓其發現什麼端倪。”
村支書阮化文出事之後,如今村裡能說得上的話的,也就只有老族長,而且這個時候,也只有讓老族長站出來,才能控制得住村裡的局面。
接到電話的族長阮恆福,胸有成竹的的說道:
“放心吧華君,我會叮囑他們多加註意的,最近東河中心小學那邊的工程催得緊,沙場這邊也是加班加點的送貨。”
“專案的事情肯定不能耽誤,但沙場也要重視,不能因小失大,夏立誠不是什麼善茬,而且這次明顯來者不善。”
阮華君可是非常清楚,沙場和阮氏建築都是他們賺錢的行當,尤其是阮氏建築,因為阮家的關係,這些年可以說是蒸蒸日上,接下了鄉里不少專案。
“要我說當初就不應該讓這個夏立誠來咱們東河鄉,原本挺平靜的,他這一來搞的是雞飛狗跳。”
阮恆福作為阮家的族長,無論是資歷還是地位,那都是明擺著的,從他對阮秋生等人的稱呼也不難看出。
對於夏立誠到東河鄉來任職,原先他並未有什麼想法,可自從私設收費章的事情曝光了以後,便讓他覺得夏立誠在東河,對他們阮家而言絕對是一個隱患。
“族長,有些事情大哥那邊也沒有辦法,縣裡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