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鄉長,我聽說,阮氏建築不單單是在東河,在雲都也承接了不少的專案?”
夏立誠明顯是有了一些想法,所以才會這麼問。
聽到這話,李萬年又怎麼會猜不到對方的意圖,隨即低聲說道:
“夏鄉長,有些事情之前不是沒有人想過,但卻從未有人成功過,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
或許是被對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夏立誠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
“看來李鄉長也是深藏不露,這些年在東河鄉,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
李萬年作為鄉長,一直被鄉黨委書記阮華君壓制著,又怎麼可能沒想過如何翻身,但僅憑他一個人,在東河鄉想要翻過阮家這座大山,幾乎是不可能的。
夏立誠的出現,尤其是之前和省臺的那次合作,曝光了阮家沙場私設收費站的事情,一度讓李萬年看到了希望。
只是那件事後來的處理結果,讓李萬年心裡又一次犯起了嘀咕,因為他對夏立誠的實力產生了一絲擔憂。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李萬年才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也算是作為一個前輩,對後來人的提醒。
夏立誠剛剛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阮氏建築承建了那麼多的專案,而且還有著很深的背景,如果手裡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冒然的提出調查他們,肯定會受到不小的阻礙。
況且這事弄不好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人誤以為自己有意刁難阮氏建築。
“李鄉長,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咱們呢。”
兩人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樓下,夏立誠眼看時候不早了,也就沒有再和對方繼續聊下去。
相互打了招呼,夏立誠便騎上他那摩托車,準備回他住的地方。
李萬年則是蹬著二八大槓,用他的話來說,這樣既能鍛鍊身體,還能為鄉里節省開支。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阮華君打壓的結果,鄉里並沒有給李萬年配備專車。
傍晚的一場雨,使得入夜的東河鄉明顯 有了那麼一絲涼意,騎著摩托車的夏立誠,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距離住處還有不到幾百米遠的地方,漆黑的馬路上,只有夏立誠摩托車的一束燈光照著。
此刻的夏立誠似乎也有了一絲睏意,迷糊中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人影,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有摔倒。
將摩托車停好,夏立誠眉頭緊鎖的走上前去,這個點人站在路中間,本就有些蹊蹺,他略顯警惕的走上前,道:
“喂,這麼晚了你怎麼站在路中間,這很危險,趕緊回去吧。”
摩托車微弱的燈光下,夏立誠隱約的看到不遠處那個人的臉上,似乎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這讓本就有些謹慎的他,此刻更加的小心翼翼。
果不其然,夏立誠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相反,此刻從他的周圍又突然冒出了四個人,瞬間形成了合圍之勢。
看見這陣仗,夏立誠總算明白了那個人為什麼會站在路中間,這很明顯是為了堵自己。
事已至此,夏立誠反倒是沒有了剛才的緊張,站在原地沒有繼續向前,道:
“看來你們是專門為我而來,既然這樣,那就說吧,這麼晚了在這堵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混點飯錢,不知道兄弟是否能夠通融一下?”
為首的那個刀疤臉此刻陰森的說道。
夏立誠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相信對方這番話,東河鄉的治安情況,雖算不上全縣最好,但也不至於這大晚上的發生攔路搶劫這種事情。
冷笑了一番,夏立誠沒好氣的說道:
“錢我倒是有點,但我覺得你們幾個恐怕不單單只是想要討點飯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