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木頭的拿木頭,搭樹葉的搭樹葉,忙活起來就像黑心老闆給工地工人畫的那種一天上千的大餅一樣,不要命的幹活。
雖然忙,但大家都知道這個是為了把那些野豬帶回部落做的準備,所以沒有人因此胡亂敷衍的搭建一通。
這些依舊是按照他們之前住的那種屋子的防雨規格來打造,雖然還是會漏一些雨,不過這點問題並不大。
在天快要黑下來之時,防雨的棚子也在大家的努力下完工。
防雨在雨林裡面是很有必要的,沒有這雨棚的話用不了多久坑裡面就能裝水。
此刻在一處空曠的場地,苒苒篝火已經照亮了昏暗的夜空。在篝火旁是一些石板臨時鋪成的檯面,上面已經用陶盆分好了一盆殺豬菜。
此刻熱氣在橘紅色的火光照耀下顯得是那麼溫馨,時間彷彿回到了七八十年代點煤油燈一家人吃飯的場景。
這時蘇蘇已經把分割好的豬血下到咕咕冒著熱氣的鍋裡面。
“豬血不能煮太久,煮老了就不好吃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一起過來吃吧。”
我招呼大家一起過來,吃剛煮不久的豬血,這時的豬血也是最嫩的時候,帶一點血色吃才有吃殺豬菜的感覺。
現在只可惜沒有酒,若是有酒能和這些爺們來上兩杯那就更加滿足了。
殺豬菜依舊是按記憶中過年時的樣子來做,依舊是大量豬頸肉打底。這些肉在城裡人家是不吃的,說是有淋巴毒素垃圾多。
可那些都是近年來為了增加養殖戶的效益,用飼料和激素慣出來的。真正農村散養喂糧食野菜的豬得養上一年才能出欄。
這豬頸肉自古殺豬都吃了幾千年,也沒見誰吃這個吃死的。只是這肉處理的時候得大火爆炒,不然吃著比較油膩而已。
鍋裡面還有帶了一點白色腸油的小腸,父親說這小腸煮殺豬菜就得留些油,不然會發苦。
豬血打成豆腐薄塊下在沸騰的鍋邊,只需要煮到六成熟就可以撈出來吃。
在貴州一些西南地區,他們也會直接用香菜、魚腥草、糊辣椒、醬油等調料涼拌,還淋上一點白酒去腥來做涼拌豬血吃。
我們條件有限,也就只能將就著打個邊爐吃了。
這時託普已經把火灰裡烤的有些發黑的木薯用棍子扒拉出來,還給好心的給大家拍了拍上面的灰,才一一遞到眾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