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虛弱的原因,平時這點活根本不算什麼,現在我卻是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我身上的毛皮大衣,之前和那兩隻手沙獷獸搏鬥時裡面已經被雨水打溼。
現在雖然不冷,但是穿著一身溼衣服對身體也沒有一點好處,只會加重受傷膝蓋的溼氣侵入。
這裡除了一隻猴子沒有外人,我索性把連體皮毛大衣脫去放在一旁。沒有溼衣服束縛全身赤裸的我,感覺要清爽一些。
不過衣服還是要儘快烤乾,現在是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山腰峭壁的溫度會下降五六度。
加上我現在身體虛弱,晚上沒有保溫手段很可能會加重身體的負擔。
我俯身在巖縫最裡面找到一個團成一團像鳥窩的玩意。
這個應該是山鼠用乾草做成的窩,已經被遺棄在這裡很久的樣子,不過用來做引火的火絨卻是不錯的材料。
現在剛下過雨,幹樹枝並不容易找。我只能在營地附近一些石縫凹陷的地段找到一部分乾的樹枝,其他大多都是一些被淋溼的木頭。
不過只要有一些乾燥的樹枝就已經夠,其他的淋溼的木頭可以暫時放在火堆的一旁烘烤。
這種原本就乾燥的木頭只是外皮被雨淋溼,烘烤一下就可以當做燃料使用了。
回到住所,我手裡撿到的木材放在地上。取出一小塊引火的硝化纖維放在那個山鼠窩上用砍刀刀背和玄武岩撞擊出火花,很容易就把山鼠窩引燃。
火堆發出噼啪的聲響,一會火苗就穩定燃燒起來。看著溫暖的橘紅色火光,我的內心感覺要振奮一些。
這活才幹了一點,我就覺得頭又開始有點暈。沒辦法,現在我只能幹活一分鐘,休息十分鐘。
坐乾燥的沙土地面,我開始清理那些吸血的旱螞蝗。此刻走了這麼久的路,我的兩條腿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旱螞蝗。
現在它們已經蔓延到了我的大腿根部,左腳受傷的膝蓋上可能是血腥味的緣故更是爬滿了旱螞蝗。
一開始我還擔心這些旱螞蝗會讓我的左腳膝蓋受到感染,但是我苦笑一聲轉念想想。
手臂上受的傷如果說感染,恐怕早已經已經進入身體的血液系統迴圈了吧。
看到膝蓋還是淤青一片,我想想還是讓這個區域的螞蝗繼續吸吧。反正情況就已經很糟糕,還能壞到哪裡去。
小時候在農村曾經見過一些老人就是這樣處理淤傷,不過他們用的是水田裡那種大螞蝗。
說是螞蝗把體內的瘀血吸出來,受傷的部分要好的快一些。這個說法我沒證實過,但我知道螞蝗是一味中藥材。
螞蝗有活血化瘀,祛風溼止痛的功效。它們的唾液裡有一種抗凝血酶,可以把瘀血活化再透過口器吸出來。
想來這種說法也是有一定依據的,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嘗試一下。
其他地方的螞蝗我就不和它們客氣了,抓到以後直接扔入火堆之中,隨著一陣噼啪聲響起,那些吸血的螞蝗都化作了焦炭。
沙獷獸的內臟不能繼續放太久,我此刻也沒什麼心情去仔細料理它,直接都在鍋底抹一遍百草霜就投入火堆旁讓它們去烤制。
接著就是用刀處理那些拿回來的沙獷獸肉,這些肉也得儘快烤乾水分才能方便儲存。
我現在身體很虛弱,不想再動身去砍一些樹枝來做架子熏製肉乾。
巖縫下面有不少的塊狀岩石,我把這些石頭搬了一些來到火堆旁,切好的肉條抹了點細鹽以後,便是直接放在石頭表面讓火力自然烤制它。
肉不算多,我沒有用多少時間便把它們全部切完。一一鋪在石板上後,我開始用砍刀處理那些老虎刺。
這裡的安全保障就靠它來做第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