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都是用的那種大陶罐用來盆用,等等我,這就去拿過來。”
不一會,但丁就小跑回來,手裡還多了一隻陶土燒製的陶盆。這盆做的雖有些粗糙,好在容積足夠大,用來盛豬血是足夠用的了。
沒有殺豬的架子,我便是讓大家找了六根一米左右的短原木過來,然後用結實的藤蔓把它們綁成兩個三角架。
這種三角架就有些類似於農村用來剝樹皮時放置在地上的那種馬凳子。
好在我們人多,這些土著們又是天生的有著一股子蠻力。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們依舊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這隻體型巨大的公野豬抬到馬凳上面。
我父親是村裡的殺豬匠,逢年過節村裡有人需要殺豬都會來我家叫父親過去幫忙殺一下豬。
那時殺一隻豬,主人家會封一個一百五左右的紅包做為答謝和彩頭,預示著來年也六畜興旺,紅紅火火。
我那時沒事就喜歡跟在父親的後面一起去看他殺豬,我們那會家裡並不富裕。
父親每次出去殺豬總能帶上一小塊肉,有時遇到些大戶人家,有的嫌大腸處理麻煩,便做了人情一併送給父親。
不過這些也都大多是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一些,所以父親有豬殺的時候總會帶上我一起去。
那時我還小,長得也惹人愛。關鍵還會獻殷勤主動去幫主人家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所以村裡的人也很樂意我去他們家幫忙。
父親為的就是有那一頓殺豬菜可以吃吃,給我解解饞。一直到妹妹出生以後,我們家的條件才好了一些。
經常看父親殺豬,耳濡目染下我對這個行當的大概流程還是知道的。話說像這樣正兒八經的殺豬,好像都已經是記憶裡很久遠的事情了。
此刻公野豬隻是被麻醉了昏迷過去,心跳什麼的都是很正常。
也就是它被麻翻了,不然就這幾百斤的體型掙扎起來,我們還真得費一些力氣才能按的住它。
此刻我又讓蘇蘇打了一些水過來,不用太多隻要漫過陶瓷盆底半厘米就足夠。
接著我讓蘇蘇把鹽放了一些在水裡化開,這是保持血能在第一時間入味的關鍵,這個在行當裡面也叫做鹽血盆。
此刻我這沒有那種帶血槽的殺豬刀,不過我卻是有放血更加厲害的三菱刺矛頭。
我這一矛頭扎進豬兩前胛之間的頸部窩子裡,一大股新鮮的血液如泉湧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