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停,一定還不能停。唐伊,你要堅持下去啊。
這裡可是危機四伏,在這倒下無異於把自己送上那些野獸的餐桌,即便自己有護甲保護,那也是遲早的事。
我把長矛當做柺杖,一路上繼續咬牙堅持往前走。身體的疼痛也給我帶來了一個好的訊號,至少我現在還知道痛。
證明我的意識始終還是清醒的,如果是腦袋開始發暈,意識模糊不怎麼感覺痛了那種情況才是最危險的。
也許是我的急救處理得及時,一路上我除了那難以忍受的劇痛伴隨外,倒是沒有出現心率異常,或者是頭暈的跡象。
經過一段堪比地獄火海般的路程,我估計是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終於走出了那片滿是霧氣的森林。
這期間我只能說是慶幸沒有再碰上那些兇猛的野獸,不然我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應付了。
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那些蒼天大樹漸漸變得稀少。一些和我住所附近差不多的那種樹多了起來,不過這裡的草地也更加濃密了許多。
我往上看去,山頂已經離我不遠。可是現在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得先找合適的地方過夜才行。
至於明天能不能看到山頂的風光,那就只能看天意了。不過我想今天只要再熬過這一晚,明天一定不會有問題。
我開始找宿營地,現在樹是有了。可是我依舊沒法去樹上睡覺,因為我的腳腫的厲害。走路都已經是很困難了,更別說去爬樹這種體力活。
不過我這次運氣還不錯,找到一處山洞。雖然不算大,但好在裡面是乾燥的沙石用來過夜還是不錯的。
也不知道是我強行趕路的原因還是什麼,現在我感覺自己有些發熱,身體也燙的厲害。
不過好在那種持續的劇痛一直沒有停止過,我身體雖然燙,但是意識卻是依舊清晰無比。
我從揹簍裡取出一個竹筒水壺,喝了一點水以後,我又用手打溼了些涼水在額頭和後頸這些地方拍了拍。
小時候上火流鼻血,家裡的老人就會用這種方法拍一拍,說是可以退火。
至於這個方式它能不能起到作用那我就不知道了,現在我沒有其他辦法也就只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這次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即便拖著劇痛的腳,也還是在附近找來了足夠的幹樹枝放進洞裡做晚上過夜的燃料。
劇痛讓我沒心情去煮肉吃,直接拿出一些豺狼的肉乾吃下,然後又喝了點水這一餐就算完事。
我把火堆升了起來,只要有火在那些野獸就不敢靠近。我感覺身體有點虛,本來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今天出發又被蛇咬傷,還真是禍不單行。
火堆噼啪作響,我就躺在火堆旁看著這燃燒跳動的火苗,面容卻是一陣扭曲,那種疼痛感還在加強,似乎沒有一點打算減弱的意思。
以前我聽人說過,被毒蛇咬死的不少,可被竹葉青咬死的卻幾乎沒有。
他們還調侃道,可能是竹葉青咬人太疼,所以只顧著疼,卻是忘記了死。
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不過這玩意疼,它是真的疼。從被咬開始,傷口就開始腫脹發痛,而且是持續性的越來越痛。
一直到現在它倒是把疼痛度數定下來了,可能已經到達疼的極限沒法往上漲了吧。不過這持續性,卻是好像才剛剛開始。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今晚上我倒是不用擔心我的火堆會熄滅。這種蛇毒估計是天下最好用的興奮劑,我痛得輾轉反側根本就睡不著。
就在我為此苦苦掙扎時,一個不妙的聲音傳來,嚇得我一時間居然疼痛都止住了幾分。
這聲音不是從別處傳來的,正是從我所在的山洞深處傳來。聽著好像是什麼咆哮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我的骨子裡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