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在晚上雖說不行,但耳朵還是能聽到一點動靜。剛才可能就是我和託普走路發出的動靜有點大,已經引起了附近松雞的警覺。
它們此刻已經不再鳴叫,但是我沒有看到有松雞飛出,也沒聽到它們翅膀撲騰的聲音。
所以它們應該還沒走,就在原來的位置等待後續事情發展。現在天還沒完全黑,它們只要想走我肯定是留不住。
我對託普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把吹箭筒裡裝上了一發吹箭。託普看我打獵已經不下百遍,自然知道我拿出武器時意味著什麼。
為了不錯過今天能加餐,託普熟練的和我配合著。
我們就像兩隻小心翼翼探足的野貓,腳下踏在茅草上慢慢行走,眼睛卻始終沒放過之前聽到松雞叫聲的方向。
松雞一般都是以四五隻,最多十幾只為家庭單位活動。
我可以確定,現在我們已經離那群松雞很近了。前方倒是稀疏有一些灌木,可是因為枝葉茂密的緣故,現在我並不能確定它們在哪一棵灌木上。
我在地上撿起一小段木棍,然後在吹箭筒上有節奏的敲擊起來,聲音沉悶而空洞。
“梆……梆梆梆……梆梆。”
這種梆梆的聲音是松雞經常發出的一種叫聲,一般有其他松雞擅自闖入自己的領地時會發出的警告聲。
此刻我就在它的領地裡面,用吹箭筒和木棍模仿出這種警告的聲音。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的發出警告聲,可是對原主人一種莫大的挑釁。
這可是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的事。多半這時候年輕的公松雞會出現,不和來犯的傢伙大打一場,那就是雄性動物的侮辱。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隻公松雞上當了。聽到有同類居然都跑到自己的地盤裡來撒野了,那還了得?必須得出手去削它啊!
也不管此刻天色已經漸晚,自己那雙眼睛還能不能找到回去路,當時這隻松雞的暴脾氣就上來了。
我聽到一點至兩點鐘的方向有撲騰聲傳來,看來這隻暴脾氣的公公松雞來找我幹架了。
也好,這樣也省得我去找它了,現在時間有限,只要拿下首殺,我就回家去做飯。
我得找一處合適的伏擊地點,很快我就把目光落在一棵玉米杆粗細,高度不過兩三米的獨立矮樹上。
我嘿嘿一笑,這裡會成為它的第一落腳點。我壓低身形隱蔽在茂密的茅草中,手中黑洞洞的吹箭筒對準的位置正好是那棵矮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