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阮子鈺快步向辦公室走去,呂兆祥、徐文斌、胡清河三人緊隨其後。
夏立誠招呼趙桂蘭和周凱去他辦公室,商量殯葬中心經營事宜。
“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徐文斌在沙發上坐定,怒聲喝罵,“姓夏的算什麼東西,一句話就收回殯葬專案承包權,惹火了老子,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文斌說的沒錯,我全力支援!”
胡清河出聲附和。
透過承包水晶棺、骨灰盒和花束等殯葬專案,徐文斌每個月有五萬左右的收入。
胡清河承包接送車輛和殯葬人員安排,收入與之相當。
這收入,在2004年的當下,毫不誇張的說,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
夏立誠入主殯葬中心的第一天,就砸了他們的“金飯碗”。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徐文斌、胡清河對夏立誠恨之入骨,生出殺人滅口的念頭,也就不足為奇了。
阮子鈺看著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兩人,沉聲道:
“你們倆別亂來!”
“他是殯葬中心的一把手,明著幹,吃虧的只會是你們。”
“文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阮哥!”徐文斌心領神會,低聲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不能明著幹,那老子就躲在暗處弄死他!”
阮子鈺眉頭微蹙,低聲說:
“你手底下有點分寸,讓他長點記性就行。”
“別一出手,就要死要活的。”
“阮哥,明白了,我也就隨口一說,不可能真要他命的。”徐文斌面露狠毒之色,“他已將外包專案收回了,這時候再收拾他,會不會嫌遲?”
“你只管給他個教訓,讓他別這麼嘚瑟就行。”阮子鈺沉聲道,“至於其他事,清河去辦。”
徐文斌用力點了點頭,應聲稱是。
“清河,你下午就去組織部,去找你叔叔。”
阮子鈺眉頭緊鎖,一臉陰冷,“請他出面和姓夏的好好聊一聊,讓他少過問殯葬中心的事。”
“行,阮哥,這事包在我身上!”
胡清河信誓旦旦的說。
阮子鈺面露得意之色,沉聲道:
“殯葬中心是我們兄弟仨的地盤,誰都別想在這指手劃腳。”
“姓夏的如果識趣,就當個甩手掌櫃,錢一分也不會少他的。”
“若是今天這般不識抬舉,直接讓他滾蛋!”
“好的,阮哥,我一定將你的意思,轉告給我叔叔!”胡清河一臉得意的說,“他這落魄的縣委一秘,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要想收拾他,再簡單不過了!”
阮子鈺剛要點頭,徐文斌沉聲道:
“阮哥,姓莫的從殯葬中心賺的錢最多,現在出了事,我們拼死拼活,他卻不聞不問,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徐文斌雖是莽漢,但也粗中有細。
胡清河聽到這話,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稱是。
阮子鈺略作猶豫,沉聲說:
“由於姓夏的從中作梗,這個月你們的收入銳減。”
“我和莫總商量一下,爭取補貼你們一、兩萬元。”
“你們看,怎麼樣?”
徐文斌、胡清河出力,莫道才出錢,公平合理。
“既然阮哥發話,這個面子必須給!”
胡清河沉聲說,“他拿四萬來,我們倆負責辦這事。”
徐文斌聽後,表示贊同。
“這點小事,我幫莫總做主了,沒問題!”
阮子鈺豪爽的說。
徐文斌和胡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