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明又怎麼可能聽不出這兩人在和自己打馬虎眼,試圖糊弄過去,沉默了片刻,他冷聲說道:
“以不變應萬變?我看你們是已經做足了準備,專案負責人怎麼會失蹤,夏立誠又怎麼會遇襲?”
接連的兩個問題,無論是阮恆福,還是阮華君,都有些無地自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見到兩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和自己說實話的意思,阮秋明直接站了起來,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你們和我都沒有實話,那這事我也不管了,你們好自為之。”
縣裡安排的人今天就會到,針對腳手架倒塌的事故要進行調查,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阮秋明心裡跟明鏡似的。
阮華君真的是慌了神,連忙阻攔道:
“大哥,不是我們不想和你說實話,現如今這個情況,我們都不希望讓你牽扯進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阮秋明能夠理解對方的意思,這件事可大可小,而如今這個局面,越少人牽扯進來,結果可能還不太會難以接受。
送走了阮秋明,阮華君再次來到了村部,看著一臉愁容的阮恆福,道:
“族長,這次襲擊夏立誠的事情,確實有些太草率,而且愚蠢至極。”
“事已至此,說太多也沒有用,最主要的還是要將事態控制住。”
阮恆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件事最多隻能到自己這裡,不能再往上發展,一旦牽扯到阮華君,那他們阮家村在東河鄉的處境將會非常的困難。
即便有阮秋明在縣裡給他們支援,可遠水解不了近渴,真到那個時候,東河鄉落入了別人之手,他們的每一步動作都將受到制約。
就在阮家村這邊還在商量著如何應對的時候,已經被轉移走的刀疤臉,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終究還是扛不住了。
之前在東河鄉派出所的時候,刀疤之所以一直不開口,是因為他在行動之前,已經將這次僱主的情況,瞭解的一清二楚。
可現如今自己已經不在派出所,又沒有被轉移至縣公安局,這讓刀疤的心裡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一夜,刀疤也是被折磨得不輕,負責審訊他的人壓根也沒有給他閉眼休息的機會,幾個人和他玩起了車輪戰。
“我求求你們,讓我先睡會,到時候我一定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刀疤臉此刻精神已經崩潰,他感覺再不睡覺整個人就要瘋了。
縣公安局的人見識過太多像刀疤這樣的貨色,對付這種人他們有著無數種辦法讓對方開口。
“想要休息,那就將知道的事情全都交待出來,另外有個訊息還要告訴你,你的另外幾個同夥目前已經上了全省的通緝榜,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負責審訊的人在沒有拿到第一手的口供之前,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刀疤,要知道他們之所以會在這裡,可是縣委書記親自下達的命令。
而且負責審訊刀疤的幾個人,對於審訊的任何情況,都可以跳過縣公安局長,直接向縣委書記唐松茂進行彙報。
刀疤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折了,先不說被襲擊的物件如今的狀況,單單是這個人的身份就夠他們喝一壺。
長嘆了一口氣,刀疤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給說了出來,包括那天晚上給他送錢的人。
可能阮彪自己都不知道,他以為將自己隱藏得很好,其實刀疤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還非常的清楚。
得到了刀疤提供的線索,負責審訊的幾個人分成了兩路,一路向唐松茂彙報情況,而另一路則是帶人前去逃跑的那幾個,可能藏身的地點進行抓捕。
正在趕往東河鄉的唐松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