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彪當然知道話裡的意思,真要出了事,那這個鍋肯定要由他去背,儘管他也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情況,但現實卻讓他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派出所那邊,扈廣仁只是在審訊室裡面坐著,並沒有對刀疤臉進行追問,緊閉的雙眼,直到縣公安局的人到了之後,這才緩緩的睜開。
“行了,該來的人也已經到了,現在要給你換個地方了,希望你到了那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閉口不談。”
丟下這句話,扈廣仁並沒有著急去辦理交接手續,而是確認了來人的身份之後,又給李萬年那邊打去了電話。
在確認了這幾個人的身份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將刀疤臉交到了他們手中。
醫院這邊,縣人民醫院的專家團隊也趕了過來,在他們介入之後,整個搶救的過程也就變得順暢了許多。
夏立誠身上的傷,更多的只是皮外傷,只有胸前的一處傷口比較棘手,而這也是縣人民醫院的專家過來的目的。
看著從搶救室裡被推出來的夏立誠,李萬年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而站在一旁的阮華君,這會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沒想到這些人下手會這麼重。
“病人的傷口基本上已經處理完了,由於失血過多,所以現在的狀況還不適合與大家說話。”
緊隨其後走出來的醫生,摘下口罩的同時,醫生也將夏立誠的情況說了一遍。
李萬年和阮華君點頭示意,只是看了一眼,並未跟著夏立誠一起回到房間,而是叮囑道:
“你們醫院要安排好夏鄉長後續的治療,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
李萬年冷聲叮囑道。
阮華君還想說什麼,卻被李萬年直接給懟了回去,道:
“阮書記,醫院這邊我看也沒什麼事了,咱們是不是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討論討論今晚發生的事情?”
“派出所那邊不是正在對抓到的那名嫌犯進行審訊,要不咱們直接過去吧,今晚這件事派出所那邊肯定是要有個交待。”
阮華君雖心生不滿,卻並表現在他的言語中。
“我剛剛接到扈所長的電話,嫌犯已經被縣公安局的人接走了,從這夥人今晚的手段上來看,肯定不是初犯,派出所那邊的審訊未必能有進展。”
李萬年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話聽著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但其實阮華君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李萬年的手筆。
阮家在東河鄉的勢力,是李萬年這麼做的最根本原因,而這也意味著對方已經懷疑到了阮家的身上。
沉默了片刻,阮華君冷聲說道:
“咱們東河鄉派出所的業務能力還是有待提高,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扈廣仁這個所長難逃其咎。”
都到這個時候了,對方還在想著甩鍋,李萬年不禁冷笑了起來,道:
“阮書記,責任我們自然是要追究,但現在似乎不是時候,東河鄉小學的事故原因還沒有調查清楚,夏鄉長緊跟著遇襲,這兩件事很難不讓人聯絡到一起。”
“李鄉長,這話可不能隨便說,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你這就下結論,似乎不太合適吧?”
阮華君怎麼可能讓人將這兩件事給聯絡到一起,單單是東河鄉小學的事故,就已經夠阮氏建築喝一壺,如果再加上夏立誠遇襲,阮家在東河鄉可能真的要連根拔起。
李萬年並沒有和對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轉口說道:
“不管怎麼樣,事情總歸會調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咱們騎驢看唱本,現在要說的是後面的事情,我們鄉里是不是應該拿出一個態度?”
阮華君兜裡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由於正在和李萬年說話,他也無暇顧及,可時間久了,本就有些惱火的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