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將打電話的人怒罵一頓。
只是阮華君似乎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現在的時間點,能夠給他打電話,而且還如此急切,明顯是有急事。
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號碼,原本滿肚子怨氣的阮華君,頓時沒了脾氣,走到一旁接聽了起來。
“大哥,這麼晚你還沒有休息啊?”
阮華君低聲說道。
電話正是縣委書記阮秋明打來的,東河鄉一天之內出了兩件大事,他這個縣長又如何能睡得著。
“夏立誠遇襲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阮秋明看似很平靜的問道。
儘管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但阮華君此刻還是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因為對方越是如此鎮定,越能代表其此刻心中的怒火。
真要打電話過來將自己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或許阮華君的心裡還是舒坦一點。
“情況現在還不很清楚,相關部門的人正在調查,現場抓捕到了一名嫌犯。”
阮華君並未解釋,也沒有說太多,他也只是將目前所知道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阮秋明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對方這會可能說話不太方便,於是他接著開口問道:
“夏立誠的情況如何?我聽說縣人民醫院都派專家過去了?”
此時的阮秋明,可能心裡早已後悔讓夏立誠去東河鄉任職,雖然這件事不是他主導的,但當初也沒有明確的給出反對意見。
畢竟夏立誠在縣委當秘書那麼久,做人做事阮秋明還是有一些瞭解,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以至於現如今的情況有些超出了掌控。
“搶救剛剛結束,醫生說問題不大,主要是需要休養。”
阮華君此刻心裡很是惶恐,因為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任何要發飆的意思。
“我明天上午回去,你準備一下,我們在阮家村的村部那邊先碰頭。”
由於白天學校的事故涉及到了阮氏建築,所以被委派下來調查的人,和阮家幾乎沒有任何的關係。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限於表面,作為縣長的阮秋明其實已經知道了唐松茂的安排,只不過他並不好過於直白的介入。
聽到這話,阮華君只能點頭答應道:
“好的,我會在村部那邊等你。”
匆匆的結束了通話,阮華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顯然剛剛那通電話給他的壓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