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拍了拍自己劇烈狂跳的心臟,這一次離死神的距離是如此的近。
如果不是及時止住腳步,我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看著那雲霧繚繞的深邃天坑,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小腿肚子還在止不住的顫抖,後背更是已經如下雨一般被冷汗打溼了一大片。
這並不是因為我恐高,而是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身體做出來的正常反應。
眼前這天坑明顯是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而且看這雲霧繚繞的天坑面積還不小。
我用拇指測距大概估算了一下,這天坑的直徑應該超過了三千米。
至於天坑的深度因為下面一直有云霧繚繞,所以我也不能確定這下面到底有多高,只是那深邃幽暗的雲霧下總會讓人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我後退了兩步用手勢和年輕土著交流,表示問他是否瞭解這個天坑的一些資訊。
年輕土著看著這天坑卻是皺起了眉頭,隨即他搖了搖頭。但是他很快指了部落的方向,並表示部落裡的人知道。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人是誰,部落裡對這些地勢瞭如指掌的除了大祭司還能有誰。
可是這會帕特依舊不見影子,我並不想回去。
此刻我發現那種血跡到了這天坑邊緣就不見了,想來如果是獸類有八成的可能應該是失足落入到了這天坑之中。
帕特它真的是在追擊獵物時,把這天坑當懸崖用,將獵物帶入天坑之中了麼?
如果是那樣,這厚重的雲霧層倒是極有可能像海綿一樣吸收我發出的聲音,加上這天坑的地形本就複雜,聽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我稍稍安心了一點。如果帕特只是下到天坑底部去尋那隻獵物,我倒是可以到下面去再用求生哨喚它回來。
我問了下年輕土著的意思,表示我要下到下面去找我養的那隻角雕。
年輕土著皺眉看著深邃的天坑,最後還是衝我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也願意和我一起下去。
當前這個位置實在太高,我們自然不可能從這懸崖下去。不知道天坑的高度,即便有繩子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我打算先圍繞天坑邊緣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一條可以下到底部的路。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那種完全直上直下的石壁地貌。千萬年的時間侵蝕,總能在這些天坑之中侵蝕出一條與外界相同的道路。
我們開始沿著天坑邊緣尋找下到天坑底部的道路,一路上我們看到的都是繚繞的雲霧和陡峭的懸崖絕壁。
時不時會有一兩隻不知名的野鳥啼叫一聲,在雲霧間出現一瞬,又很快隱入了深邃的雲霧之中,為其多憑添了幾份神秘。
在我和年輕土著走了有近半個小時以後,終於發現了一條可以通往天坑底部的羊腸小道。
這條羊腸小道說得更準確一點,應該是一條被水流長期沖刷侵蝕形成的一條蜿蜒向下的道路。
不過這條水流路徑可能是在歲月長河改變了水流方向,現在這裡又經過時間累積倒是有了一層泥土填滿了曾經那些歲月的痕跡。
不過一些光滑裸露的巖壁,以及水流回灣在巖壁上留下的痕跡還是很好的證明了這裡曾經有一道不小的水流蜿蜒而下。
此刻這條路上雖說不上寬,但也在石縫間紮根生長了不少灌木和雜草,一路蜿蜒而下倒像是一條綠色的長毯子。
這種地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比雨林裡安全多少,主要這種地形可能會有一些適合在巖壁上生活的動物,與之配套的獵食者自然也不會少。
通常想在這種惡劣地形成功捕獵的掠食者,會比在平地的猛獸更加兇猛敏捷。
因為它們的獵物同樣是行走在絕壁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