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跑一邊重新上箭,地面上好歹能追一下,這下上天可就有些麻煩了。
我取出弓弩對著天空緩緩上升的角雕硬是不敢射出,託普還在它爪子下方,萬一沒射到角雕把託普射中怕是後悔都來不及。
“操!”
我心情煩悶啐了一口,背上弓弩一路追趕那隻已經飛上天空的角雕。
託普的對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不僅僅是我的陪伴,我早就已經把託普當成了生死與共的家人,
我是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的家人被帶走的!
好在託普那傢伙貪心把自己的揹簍都裝滿了,這滿滿一揹簍的芋頭水分含量極大,估計得多出十來斤的樣子。
而那隻角雕並不比託普大多少,此刻帶著託普外加一揹簍土特產的角雕飛行得十分吃力,沒飛多遠它的身形便是會往下掉一段距離。
這是一個機會,我不敢停下腳步。此刻萬萬不能讓那隻角雕休息,它只要不休息這種高強度的飛行一定會耗盡它的力氣,最後被迫降落在某一處地點。
我在地面氣喘吁吁的追著,一邊追一邊還大喊大叫讓那隻角雕受驚不敢輕易落下來。
此刻託普身在高空也是急的吱吱亂叫,四肢更是不安分的亂蹬亂扭。這樣讓本來就負擔極大的角雕,此刻心裡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飛又飛不快,一個人類都能趕上自己的速度。
想丟掉這負重逃命吧,偏偏自己的爪子還卡在上面拔不出來了,這估計是角雕這輩子遇到過最奇葩的猴子了。
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樣,在託普的掙扎和重量的雙重摺磨下。
這隻倒黴的角雕此刻雙翅已經火辣辣的生疼,體力已經達到身體的極限,它必須得迫降了。
我看到角雕朝著一株高大的樹木飛去,心裡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
不是,這裡的玩意都那麼雞賊的麼?
我不敢停留,朝著那棵大樹的方向就跑去。路過一根拇指粗的藤蔓時,我順手一刀斬斷將它們對摺過來打了一個死結。
隨後又在路旁斬斷一根灌木,砍出兩根較粗的木棍放進做成繩圈的藤蔓中左右各一根。
我一邊跑,一邊朝相反的方向擰動這兩根木棍,使其中間的藤蔓擰成一股麻花狀。
這樣處理的藤蔓不僅更加粗糙增加了摩擦力,還能讓藤蔓裡的纖維更柔軟結合的更加緊密結實。
來到大樹下,我把手裡麻花狀的藤蔓往樹上環抱套上,一手牢牢抓住一根木棍,緊緊抱住樹幹。
接著就像平地行走那樣,腳上發力蹬住大樹往上走。手上的藤蔓也配合好腳下步伐,有節奏的一節一節往上送固定住上端的樹幹。
這種方法極其考驗人的臂力和腿部力量,可現在情況緊急,這是上這種大樹最快的辦法,我沒有選擇只能咬牙堅持硬上。
好在我這近大半年在荒野的鍛鍊也不是白瞎,一身腱子肉爬這種大樹雖然也吃力,但還不至於吃力到止步不前。
此刻我能聽到頭頂上的枝頭已經傳來角雕尖銳的鷹鳴聲,託普死死抱著一根樹枝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它們一時間都焦著在枝頭上不不下,角雕可能是撲騰得實在累到不行。
它乾脆也不撲騰了,直接耷拉下翅膀,站在託普的揹簍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休息。
託普一眼看見我正在往樹上爬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對著我的方向吱吱叫喚著。
“你個傻猴!”
我不禁在心裡暗罵一句,這樣對著我亂叫不是吸引那角雕的注意力麼,要是它再次飛走,不得跑斷自己的一雙腿。
我只能連連對託普做著噓聲的口形,現在我人在樹上根本騰不出手來做標準的噓聲手勢,所以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