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突然天際響起來一陣雷聲,隨即豆大的雨點說下就下。
噼噼啪啪的雨滴落在我的穹頂,可是這玩意擋擋風還行,擋雨水的話那是壓根沒有什麼卵用。
大量的雨水直接把我澆醒,睡夢中的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衣服打溼就完蛋了,我的體溫會快速下降。
但是當我醒來時才發現我的這個擔心純屬多餘,我身上根本就沒有衣服可穿。
那件水柳枝編織的披風被我放在身下做成了墊子,身上唯一穿的可能就是一條草裙了。
聽著外面的隆隆雷聲和那一道道動人心魄的雪白霹靂,我又有些後怕在這麼高的樹上過夜了。
只需要一道閃電光顧,這張像鳥巢一樣精緻的床瞬間就能變成一個兩頭漏風的西式棺材。只是逼格比土葬高階一點,是樹葬。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沒有選擇,必須得睡在高處才能保命。
我蜷縮在豹皮下,腦袋也一起鑽了進來。現在這張豹皮就像是一張長了毛的塑膠布,而我幸運的躺在這有毛的一面下,既保溫又防雨,只不過下面的屁股有些涼。
因為我的火堆已經被大雨給澆滅了。
河岸刮來的西北風有些刺骨,透過我的草裙和披風依舊讓後背感覺瑟瑟發抖。
我擔心自己這樣下去會體溫過低導致生病,於是我只能來回仰臥交替。不過也好不到哪去,反正不是屁股涼就是小鳥涼。
就這樣一直折騰了一晚上,把我累的夠嗆。雨總算是在天亮以後停了下來,看著升起的太陽我一屁股坐在樹枝搭成的床上不想動彈。
此刻我的身體卻是依舊還在顫抖,牙齒也有些打顫。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髮現有些發燙,看起來昨天受涼應該是低燒了。
當我抬頭看向那條白天還平靜的小河時,不禁暗暗後怕。
清澈的河水已經變得渾濁洶湧,巨大的浪濤打著旋拍打著我選址不遠處的陡坎,那水位估計只要再上漲個一米就會來到我的樹下。
還好我把營地選擇離那片河岸較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我暗自慶幸之時,一道哼哼唧唧的聲音從我的床正下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