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一些的樹,比如水桶粗細的大樹雖然不會立即斷掉,但那些石頭也會像子彈一樣深深扎進樹幹之中。
數塊大石頭的連續進攻下,這樣的大樹有時甚至會被從中間直接撕裂成兩半樹幹。
這和唐伊之前估計的一樣,的確是一場超大型的泥石流。
不過這場泥石流的烈度顯然是超出了唐伊的想象,即便是大型的樹木也沒能阻止這場自然之力的災難到來。
猛獸不管怎麼厲害,它畢竟都還是血肉之軀。只要想想辦法還是能有戰勝它的機會。
但是眼前這種自然災害的破壞力可不是幾隻甚至一大群猛獸可以匹敵。
如果不是事先做出相應的防禦工事,沒有任何一種生靈可和這自然之力去硬抗。
“吱吱吱!”
託普不久前就開始驚恐的尖叫了,這一路上它就沒停下來過。可能它自打出生以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聲勢浩大的自然災害過吧。
我此刻也是把每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限,腳下一刻都不敢有絲毫耽擱。
現在我甚至已經感覺不到我的腿有痠痛感襲來,只是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玩命狂奔。
如果我此刻有機會看看我的屁股,會發現屁股上的蛇皮早已經被磨破。
現在即便是屁股交替在草地上滑行,一道道如皮鞭抽出來的紅印子也是在所難免。
現在我的屁股滑行了這麼久,是真的火辣辣的疼。那感覺就好像是兩塊燒紅的生鏽烙鐵摁在我的屁股上一般。
託普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它倒是可以藉助一些樹枝快速跳躍出一大段距離。
不過此刻的託普儼然不是在老家能自由穿梭樹枝間的猴子,累了還能坐下來歇歇。
當託普看到那些水桶粗細的大樹都被石頭從中間劈開時,一張猴臉早已嚇的不行,不自覺的直吞唾沫。
屁股上哪裡還敢再停留半分,追著我的腳步就是一路狂趕。
此刻託普就像是雜技團的演員,以工廠的流水線形式在快速的跳樹、抱樹、再跳樹、抱樹,不斷重複著這一過程。
即便它的天賦就是爬樹,現在託普估計已經快速爬了它一輩子都爬不完的樹,爬到想吐的那種。
“該死的!”
眼看著那些泥石流距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我急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
這時我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道突出山岩形成的半人高石函。當下已經來不及猶豫,我招呼一聲,託普立即向我這邊竄來。
就在我們進入石函的那一刻,黑壓壓的泥石流狠狠轟擊下來,堵住了石函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