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託普根本沒看明白我對它常用的這個噤聲手勢。
可能是託普見我嘟著嘴,是讓它大聲叫喚我好確定它的位置,於是託普朝著我的方向叫的更加大聲起來。
一邊叫喚,還不忘抱著樹幹在上面使勁搖晃,好讓自己的身形在我視野裡面更明顯一點。
此刻我是一腦門子黑線,這踏馬哪對哪,完全搞反了好不好。
當下我沒有選擇,只能加快爬樹的速度,這種大樹只要上了主幹,到了分支的地方就可以手腳並用很快的爬到託普所在的位置。
可是託普的叫聲太過明顯,加上角雕的視力在猛禽裡又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和所有猛禽一樣,角雕的眼睛也有一層特殊的聚光構造,這使得它們可以在高空一兩公里內的視野範圍內發現一隻不過雞蛋大小的獵物。
我這個顯然比雞蛋不知道大了幾十倍,而且距離不過十多米的人。要想它看不到我,除非先把它的眼睛戳瞎再說。
其實不管託普叫不叫喚都一樣,這隻角雕從我上樹那會就已經發現了自己。
只是迫於託普的體型和角雕相當,再加上託普死死抱住了樹枝,本就是疲憊之身的角雕撲騰了一下想逃走根本沒力氣拉開託普緊緊抱住樹幹的四肢。
所以它不是不想跑,是想跑卻跑不了。
此刻它的處境有些尷尬,從來都是自己拿捏獵物,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隻獵物給困在了樹上。
這要是傳回去,自己猛禽的老臉不得被打的啪啪作響。
此刻我已經爬上了大樹主幹,託普和那隻角雕所在的位置就在我左手邊的枝丫頂端,距離它們的位置估計只有不到五六米。
見到我已經向枝丫這邊靠近,那隻剛剛沒休息多久的角雕再一次撲騰起翅膀想要起飛。
可是在角雕休息的同時,託普也趴在樹上休息。
此刻託普就好像被電焊牢牢焊死在樹上一般,任憑那隻角雕如何撲騰就是不肯鬆開緊抱樹幹的四肢。
我離的更近了,估計離角雕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三米。
角雕立起頭頂的羽毛讓自己顯得更有威懾力一點,嘴裡不斷髮出低沉具有威脅性的鷹唳聲。
可它不斷來回掙扎,想要拔出的爪子,已經暴露了當下它膽怯的心理。
現在它的爪子被束縛,只剩鷹嘴能對我起到點傷害。不過只要小心避開鷹喙,從它脖子後面將它抓住,那它最後的鷹喙也將失去作用。